水竹一天就醒了。
    睁开干涩的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床边的皇上和自家小姐。
    水竹：“……？”！
    发生了什么？
    她一动，就牵扯到了胸口处的伤，顿时疼的“嘶”一声，额头冷汗直冒。
    “别动。”清清冷冷的嗓音如泉水般澈净，她正欲起身的动作被摁住，对上那双眸子，她声音都有些结巴了：“小……小姐。”
    还、还有皇上！
    皇上在……在，他也在这儿！
    她她只是一个丫鬟啊！
    睡了小姐……不，现在是皇后娘娘的床，醒来以后第一眼瞧见的就是皇上和皇后？？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仓促的转移目光：“皇……皇上。”
    “行了，哪有那么多礼节。”君故拂袖，端起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药，大步走了过去。
    水竹目光惊骇，就连胸口处剧烈的疼痛都仿佛一瞬间消弭了。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干什么？
    皇上？皇上在做什么？
    水竹整个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
    迷糊间好像看到了自家小姐接了过来，喂给她喝。
    苦涩至极的味道钻入味蕾，也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些。
    钟素将露底的汤药碗递出去，然后，皇上在她惊悚的目光下，若无其事地伸手接了过来。
    “蜜饯。”
    君故眉宇间似乎夹杂了一抹闷气，还是招人过来吩咐下去。
    直到君故出门上朝了，水竹还是呆滞的，仿佛身在云端，浑身都是无知觉的。
    蜜饯的甜味儿能够持续许久，她颤抖着手摸向嘴唇，觉得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蜜饯，是宫中极为尊贵之人才能得到的啊！
    一般的妃子都是没有的。
    之前在小姐不受宠的时候，凤仪宫中也是没有的！
    “再休息会儿吧。”钟素留下一句话，低眸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也离开了。
    水竹：“……”小、小姐都不说些什么的吗？就这样走了？走了？
    绿植便赶忙出来代为照顾。
    -
    帝街。
    擂台。
    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打得如火如荼，眼神凶狠，拳头雨点般砸下，二人都是鼻青脸肿，谁都不让谁。
    “大虎加油！干掉他！我们这几天的温饱就解决了！”
    其中一个大汉眼睛发红，突然蓄力，青筋暴突，一拳狠狠地砸向另外一个！
    “大虎！加油加油！！你能赢！！”下面的那道声音喊的更为激昂，仿佛胜券在握。
    “嘭！”
    尘屑飞扬。
    大汉被踹出去，狠狠地摔在台上。
    是那个叫……大虎的。
    台下的小姑娘神色突然凝固了，泪如雨下，嗓音都呜咽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大虎没有认输，比赛便一直继续。
    他根本动不了，被那个人一脚踹在肚子上，移动都是困难的。
    那人也没有折磨他的意思。
    只是抬眸，望着评委。
    评委带着微笑数数，从十倒数到一，然后停止。
    大虎被毫不留情地扔下去，小姑娘噙着眼泪，泪水潸潸。
    “对不起，小……姐，害您又要……”大虎猛地咳嗽几声，双目赤红，努力让自己能站稳，“您是富贵命才对啊……”哪用得着，去受她不本该承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