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言其他,少爷尚小,您无论如何不能如此......”诺梳哽咽着说不下去。
古代的剖腹产和现代不一样,古代的剖腹产讲的是孕妇死后,人们怕不吉利,而让产婆剖开孕妇的子宫,取出未出世的孩子。
在诺梳看来,轻晚说了这样的话,显然已经心生死志,她吓得惊急交加,一时竟失了语,只眼里噙着泪意,头摇得厉害。
很久没过古代生活的轻晚有瞬间的怔愣,下一秒记起原委的她顿时哭笑不得,“你看我这是心如死灰的样子吗?”
诺梳憋着泪看她眉眼带笑,苍弱不失娇美,已经能瞧出几分内心的好气色。
她破泣而笑,埋怨着道:“夫人可别这样吓诺梳了,诺梳胆子不大,不惊吓。只是寻那剖腹产的稳婆作甚?咱们侯府里待命的稳婆不提其他,技术那是顶好的,更何况到时也可请宫里的太医,夫人您放宽心罢。”
说来说去还是不信她吗!不过诺梳这人抱怨了也不是真要个结果,轻晚无奈地眨眨眼,“这事别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等雪言寻到了就同那稳婆签个契,让稳婆搬去我在外的小宅里去。”
原身是为了家族出嫁,于情于理嫁妆都不会少。不提那些占了一大间屋子的首饰布料香料宝石金银等实物,只算商铺土地宅院等的地契,在她手里握着的是厚厚一踏。
找间隐蔽性高的宅子不算难,诺梳难掩忡忡地记下这件事,轻晚想着古代剖腹产的所需,继续说:“诺梳,多准备些细麻布,用沸水滚过再晒干,取干净密封的盒子装好;明天我写些东西,你去翻翻我的嫁妆,如果没有就去买。”
轻晚严肃地看着诺梳:“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务必要仔细仔细再仔细,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不可有半分怠慢。”
诺梳对自家夫人说的话从来是抱有百分百的信任,又听轻晚这般说,更是不可能马虎随便了。她应了下来,对轻晚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摸不着头脑,但这不妨碍她一一去做。
事情暂时安排好了,诺梳就开始催轻晚:“夫人既是说完了,那便赶紧去歇息吧。再有什么忘记的事,留待明日详说,也不急在这一时,省的晨时醒了头疼,对胎儿不好,少爷见这屋亮着灯,估计又该想法子来给您问安了。”
原主对她孩子的愧疚感太深重了,以至于轻晚对苏暮黎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充满了迁就和宠爱,没把苏暮黎哄回去就是最好的例子。
轻晚叹声气,听话地任诺梳解了披风,躺回床上准备歇息。
诺梳在她脚边塞了个汤脖子,为她掖着被角,一边小声道:“夫人好好歇息,等会儿诺梳把那个炭盆换个新的,再放远一点,这样屋里暖暖的,也不会熏着您。”
人分远近亲疏,轻晚也不例外,“这些琐事交给其他人做吧,你也要好好休息。”
诺梳轻轻笑了笑:“夫人如今有了身孕,这些事交给别人的话我和雪言都不放心。您还是让我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