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叹了口气，“你这是在赌命。”
    “没有，我只是想要可以独自穿梭位面，留灵魂在那里也是想找到能够穿梭位面的空间数据神代码。”饰琉一顿，眯眼往郁衍怀里蹭了蹭，“我自己本来也拥有一个万位面簇，等我找到空间数据神代码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让路西法一个人在这边继续找空气。”
    “都依你。”她都想好了他还能说什么？
    郁衍无奈，神色深情宠溺，看着她小猫一样的模样，帮她拢了拢被子，“还困就睡一会儿。”
    “嗯……”饰琉迷糊应了一声，很放心地再次找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丝毫没发现身边那人的异样，嘟囔道，“我可能还会有几个位面没有记忆，你多担待点……”
    担待？他现在就担待得挺多的。
    郁衍哭笑不得，叹息一声将人拢紧。
    没有起身，亦没有睡意。
    他看着窗户外越发亮眼的光，微微一眯。
    “路西法。”
    让他的人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脖子洗干净了吗？
    【宿主，快救救我……】
    饰琉睁开眼睛，面前是被暗色笼罩的白色衬衫，浓郁的异性气息让周围都升了几度。
    “醒来了？”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
    饰琉翻身坐起，将一丝微弱的光亮从眉心取出。
    “路西法觉得我有问题，找上冰清，冰清平日里很怂，但这次却没有泄露出关于我让人费解的地方。”
    郁衍挑眉一笑，“还挺有勇气，这怕是想返厂清零数据了。”
    饰琉淡淡解释，“她在上个位面喜欢上了一个人。”因为她知道路西法绝对不会允许她一个系统产生感情，但她在自己的引导下成为了半生灵，学会了爱，意识到要想和灼言在一起就只能依靠他们。
    郁衍似笑非笑，“小十六像就她吗？”
    饰琉没有特别的表露，“实在不行就算了。”
    这是不勉强。
    还挺冷漠的，人家都这么保护她保护到要回炉了，她居然还对他说别勉强。
    郁衍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接过那丝微弱的光亮揉搓几下拉扯出系统页面。
    无数蓝色数据在面前移动，饰琉看了好一会儿，很快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就算这么近距离，她依然有很多认不出来的神代码，就算有法纹帮助感悟理解，也跟不上他的速度，最多只能先记下留到后边再破解而已。
    “很惊讶？”郁衍笑道：“其实位面穿梭的空间神代码我也能弄出来，还能弄得比路西法更加高级，只不过我们的游戏中为了实力对等，所以才选他的地盘做主战场。”
    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数据上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饰琉面露讶异，忽然好奇郁衍的真实身份。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眼眸逐渐染上疑惑，“为什么我总觉得见过你。”
    郁衍一怔，目光聚焦前边面板，模糊了眼底的人影。
    “我以前没见过你，至于身份……晚点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