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想知道的，他的过去，有多么可笑。
    但他会告诉她，因为她问了。
    只是需要点时间……
    饰琉微顿，点头，看向幽蓝半透的系统面板，转移了话题，“大概什么时候好？”
    “一个小时。”
    “灼言那边。”
    “小意思。”
    -
    【主人……】支离破碎的音质听得人直皱眉，再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这么销毁也算是给你体面，你该高兴。”
    嘴角的笑像最完美的阳光让人看着心暖，若不是听他说话怕谁也想不出这么个少年相竟如此可怕。
    冰清随着数据的销毁开始意识不清，【宿主……】
    一些被隐藏的记忆忽然出现，以往暴露饰琉与众不同的各种细节完全立体化，她却没有再告知路西法的心思。
    宿主，谢谢你。
    灼言，怕是再不能想见……
    路西法看着紊乱做一团的数据，紧皱的眉挑起，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饰琉，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打开手掌，数据虚化片刻亮起，却被路西法瞬间抓毁。
    假的。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任务者居然也有这种本事早早建立起一个虚拟连接数据模型。
    这下除了总部保留的契约案底，恐怕再没有能在这个位面制服饰琉的。
    “早知道这人这么好玩，我就该让本尊来，一个分身的力量太不给力了。”嘴角的笑斜出危险，“不过现在也不迟。”
    身影慢慢幻化模糊了他阳光的容颜，似有恶魔之角伸出。
    “他走了。”郁衍有所感应地微微一笑，“不过他不久就会回来。”
    “那他应该准备把我残余在总部的电子契约放身上吧。”
    郁衍眼中闪过不怀好意的笑，随即变得柔和，“那个契约我已经销毁了，只要你抵押的那一半灵魂完好收回就行。”
    “放心，我的灵魂除了一个人，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发现。”饰琉拨弄着冰清的小身板，“他什么时候醒？”
    “还需要半天左右。”郁衍在意她的前一句，带笑道，“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大概吧。”饰琉一顿，语气变得随意，“其实我也不知道。”
    郁衍眼中的笑轻了些，收敛转瞬再次扩散，“等她醒了，就把灼言和她绑定，让他们俩自个去转，至于你，由我带着。”
    等饰琉恢复记忆就回她的万位面簇，和他绑定，他也同时告诉她他的身份。
    饰琉惊讶，“你要当我的系统？”
    郁衍一愣，随后笑着将人抱到怀里，“除了我，你还想谁当你的系统，小朋友。”
    饰琉敏锐，立刻找到了关键，正经道：“活人能当系统吗？”
    郁衍面上的笑一顿，眸光幽幽然。
    走神了。
    饰琉轻笑起来，扑入他怀中，“那你可不能把我给坑了。”
    郁衍微顿，自然接住，“肯定不会，我才没有冰清那么蠢。”
    “她就是怂。”饰琉在他怀里埋头。
    如果不是她模糊了她的记忆，她也不会什么都没发现。
    现在的话，差不多也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