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禅师回到寺里,并没有一顿好找,因为觉远最有可能会在的地方除了菜园子就是藏经阁。果不其然,无色禅师在藏经阁找到了他,他正在专心致志地阅读着佛经,似乎刚刚整理完书籍。
“觉远诶,少林寺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看佛经。”无色说道。
“佛能静心,荡尽世间杂念,开卷有益,墨韵天香!你叫我怎么能不喜欢?”觉远轻轻放下手上的《楞伽经》(为什么是这本?巧合?他也未必就不关心外面的局势……),如此笑道,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不过猜也猜得出来,先前佛钟敲得震耳欲聋,定是蒙古人来了呗。
“唉呀,我不跟你讨论这个。现在有急事要仰仗你了,事关重大,少林寺众人的命运全系于你一身了。”无色禅师语气稍显急促地说道。
觉远一脸的疑惑,众僧尽皆强于自己,怎么就全系于我一身了?他还不得提出疑问,就被无色硬拉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解释,才不耽误事儿。
两人来到寺门外,见过方丈。
天鸣禅师拉过觉远,说道:“无色跟你说了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说是说了。可是方丈啊,你也知道我不懂武功,就算只比拼内力,我也不会运功啊。”觉远一脸犯难地说道。
“这一点倒不妨事,你练的是《九阳真经》,虽然你不懂运功,但是九阳真气自会护体的。”天鸣禅师安慰他说道,“我试过八思巴的‘龙象般若功’内力,着实刚强,寺里能跟他比拼的只有你一身的九阳神功了。你也不用担心,即使败了也无碍,我自会处理的!”(自会处理,方式却是拼死……)
“那我就全力一试。”觉远说道,话语是那般坚定。
…………
八思巴看着眼前的这位僧人,确实与众不同,气势很平淡,好像“任他云卷云舒,凭他花开花落”似的。“虽然看起来很孱弱,但是一呼一吸之间很平稳,内力定然不凡。果然是得道高僧,这才有意思!”八思巴如此想道。
“敢问大师所练何种内功心法?不知有何长处?”八思巴看着觉远,不禁笑问。
“乃是达摩师祖亲手所书《楞伽经》,内功名曰九阳神功,讲究‘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常年修炼可强身健体。”觉远一脸认真地回答,竟是如实相告,直叫天鸣禅师等人哀叹不已,后面那一句却是让人无语。
“《楞伽经》竟然也可当做内功心法,少林寺的佛学果然博大精深。这九阳神功还是以柔克刚的内功,难怪叫你前来应战。但是我密宗绝学‘龙象般若功’也是不可小觑的。”八思巴笑道,“大师讲了自家内功,我也不占便宜。龙象般若功总共有十三层,讲究‘十三龙’和‘十三象’之力,俱是刚强无比。此功循序渐进,一层更比一层厉害,也更难练,至今无人能练到最后一层!”
“那你又练到哪层了?”无相听了,不禁出声问道。
“问得好!想龙象般若功如此难练,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寸步难进,也只有我竟是练到了第十层。你们可知道,我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就有如此成就,可想而知,在我有生之年定然可以练到最后一层,成为第一人。”八思巴笑道。
觉远听了此话,不由地皱了皱眉,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执念不起,万事大吉。执念一起,万事俱休。”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多谢大师指点。我也自知如此想法过于执着,但是不可除去,我便顺心为之。我想,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好熟悉的话啊……)。”八思巴亦是双手合十,答道。
“善解!”觉远微笑地说道。
寒暄已过,却是该比试了。内力比拼该如何?他们可不是像王重阳和林朝英那样比试在石头上写字,只是简单的双手相抵而已(类似于太极推手)。
八思巴不见觉远有所进攻,以为大师有心相让,也不想让觉远大师看不起,便按着龙象般若功心法一层层地运转内力,从手掌之中打出。
觉远不懂如何运功,只得如天鸣禅师所说,任由九阳真气自己跑出来护体了。果然,当他觉得双手发烫的时候,从小腹处升起一股暖流,直接窜到手臂,再到手掌,真是浑身发热。幸好,杨过为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不然他的经脉就要被自身太过雄浑的内力撑爆了。
八思巴感到了觉远的手掌那里传来内力的灼烧感,心下惊叹他的内力果然高深,于是就继续运转内力,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他越是提升,越是感受到一股反弹之力,心里又是暗道九阳神功果然神奇。
觉远大师则是觉得双手的灼烧感在自身内力的冲击下逐渐缓解,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是猜测自己可能抵不过八思巴了。
八思巴又是如何?他把龙象般若功心法运转到第九层,终于把那股反弹之力压制下去了,内心可是欢喜得很,心想果然龙象般若功才是最厉害的。于是,八思巴乘胜追击,将内力提至第十层。
此时,觉远已经开始流汗了。虽然八思巴笑道内力尚未侵入自己的体内,但是经络仿佛在传递火焰一般,一点着就流到了全身,浑身开始难受。
八思巴已经运转心法到自己会的最高层,但是他输出的内力可是只用了五成!既然觉远还能勉强接住,那么他就只能加大输出内力了。这一输出,可不是算数的简单叠加,而是几何的叠加(数学知识,我只懂皮毛,一笔带过)。
觉远就那么被震飞出去了,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八思巴以龙象般若功十层心法、六成内力,完胜觉远九阳神功大成却不懂运功所以不知道几成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