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给从简和盖朝雾准备了一条大船还有许多食物,足以让他们在海上度过几天几夜,就像盖朝雾所说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海上航行五六天左右就可以到达火狐仙门之地。
但是眼前的境况非常不好,从简从来没有想象过他今日是如此的狼狈。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出海,原本还是非常的期待能够像小本子里的主人公一样畅游海天之间,没有想到命运给他开了个天大玩笑,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他们的船在大海上航行受到了浪涌的影响,船体起伏、摇摆不定,导致他这个从来没有离开过陆地的平凡人没两下就头晕眼花,胃里翻腾,像只半死不活的晕头鸡趴在船沿边呕吐不止。
盖朝雾忧心如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荷包里没有止晕的药物是自己准备不周,但也没有想过从简会晕船。
“师兄……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盖朝雾看了看碧蓝的天空,海鸟高飞,料想今天是个非常晴朗的日子。
看着从简晕船难受的样子,他实在是不忍心把实话说出来,“师弟,我们刚上船不久。”
“呕……”
一听到这个事实,从简更加头晕脑胀了!
火狐仙门内——
瑟瑟冷风中,谷渊站在山顶最高处眺望远方;叶,带着真挚的思念摇曳着并随风飘向远方。
这一幕映在于赞甚是凄凉的瞳孔里,思念汇成了感伤,也随着这风飘散开来。
“掌门,朝雾和小师弟已经延迟了好几天,该不会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谷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对于赞说道:“我们要相信他们一定会突破重重困难险阻来到仙门。”
于赞眉目间的担忧不减,“要是他们比我们更早遇到血魔人该怎么办,以朝雾的修为肯定保护不了小师弟。”
谷渊道:“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前去调查无果,他们肯定也会化险为夷。”
于赞心中疑惑多得数不胜数,“听您的话,仿佛知道他们会遇难似的。”
“那是因为从简身上的气息不对,只要朝雾跟他在一起肯定会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于赞顿时哑口无言,既然知道和从简在一起会发生麻烦,那为什么不一起回来呢?
“我们前去调查的封印有所松动,恐怕北裘的内乱大概是因为血魔人重出江湖才导致。”
于赞不解道:“您已经加深封印的强度,料想也不会在发生有松动迹象。”
谷渊摇头语重心长道:“别太小看血魔人,它的本事不是我们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当初佘了多少人命才将其封印,现如今可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于赞更是不明,“既然能封印,为何不取它性命?”
谷渊真真是恨铁不成钢,“于赞啊于赞,你说该让我怎么给你解释?”
“有什么不妥吗?”
谷渊怕是恨不得给他一个爆栗子,“因为它太强我们杀不了它所以才选择封印。”
“可是不对啊,很久以前就听说是昆仑派掌门杀掉血魔人昆仑派才能在一夜之间成为众仙门仰望的一大仙门。而如今掌门的意思是太强无法杀掉才选择封印,到底谁的话是真的。”
谷渊继续眺望远方良久,就在于赞以为他不想把事情说明白时才开声,“当年的血魔人不止一个,有等级区分。”
于赞瞬间不淡定了,“谁这么缺德炼制这种恐怖的东西,这是不要命?”
谷渊道:“他们的确不要命,毕竟他们炼制血魔人是有目的性的。不过呢,据我了解他们有一只有血统纯正的血魔人,但不知什么原因被绞杀。”
“绞杀?您不是说血魔人很厉害吗,为什么还会被人绞杀。”
谷渊摇头,“那是别人的家事,我怎么知道。”
于赞:……
话说从简现在是生不如死,他们的船在海中飘荡了好几天,他已经是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有好多次都是求着盖朝雾把他打晕才能睡上安稳觉。
小团子最为淡定,坐在船头眺望远方,似在思考人生大事一样,稳如泰山。
盖朝雾拍拍已经如同烂泥的从简,轻声道:“距离火狐仙门还有半天的时间,你坚持住。”
从简勉强睁开眼睛眺望茫茫大海,无论多少次,他都没法分出此处是哪里,他的二师兄是怎么做到的?
他应声的力气都没有,全身软绵绵的,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小师弟啊,其实这也是修行中的一种,能坚持到最后就胜利了!”盖朝雾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气若游丝的从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因为晕船而动弹不得的人。
实在是——太可怜了!
以后还是在荷包里多放几味防止防晕药吧!
船只在海里乘风破浪,从简紧紧贴着船沿瞳孔涣散,再不抵达陆地,他连心肺都要吐出来喂鱼了!
“咻~”小团子丝毫不受影响颠簸的影响,正高兴地船只里奔跑撒欢。
真羡慕啊!
呕……
“我说你啊,日后要多加锻炼和修炼,等你的修为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御剑飞行不用受这样的苦难了。不过,想要靠御剑飞行漂洋过海修为必须要达到巅峰才行。”
从简自那刻起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将来再也不用受苦受难!
正当他准备再吐一回的时候,盖朝雾“啊”一声惊喜地叫起来,“小师弟快醒醒,我看见陆地了!”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船体一晃,整个人摇摆不定“噗通”一声跌入深海里。
“小师弟你可别想不开啊!”盖朝雾跟着跃入海里寻找他的踪影。
从简已经在船上晕了五六天,好不容易等到看见陆地那刻就因为激动的心情而坠海,真是够了!
不过还好,体内的鲛人鳞片暂时还能发挥其作用,不然,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得淹死在海里才怪。
“小师弟你还好吧!”盖朝雾将他拖到水面,哗啦一声,小团子上船只上歪着脑袋傻傻地看着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