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还没有正式进入血族就已经让人力不从心。他们得意昂扬地逼近,从简就警惕地后退。
真是一筹莫展!
忽然,一个踉跄差点让他栽跟头。
“哦哟,够倒霉的你!”
“帮不上忙就给我闭嘴。”
从简低头一看,石块?再仔细瞧瞧,天助我也,居然是一把巨型钥匙!
可以用来当武器吗?
收起宝剑奋力拿起在手上掂量,虽然有些重,但不妨碍使用。
手上的武器让两个不知名的东西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两双眼眸瞪得跟红灯笼一样,仿佛被什么东西恐吓住,一时半会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然而,那瞬间,周围的气场仿佛在悄然改变。冥象忽然安静下来,像是被静止一般。空气中弥漫一股冷冽的气息拂过从简的肌肤,令他汗毛竖起,就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舌头舔了一下,湿漉漉的感觉实在不爽。
再抬眸望向两只东西,他们正在吵架,其中一个对另一个愤怒地说:“你怎么把钥匙丢在那里了。”
另一个也非常愤怒,回道:“你少来,钥匙不都是你拿着?”
原先那个就不高兴了,竟然嘟起嘴来撒娇。“我不管,这次是你的错。”
“胡说,是你的错!”
“不,你的错!”
从简迷茫地望着他们开始打起来互相指责对方,捏捏手里的钥匙,忽然有股捏住大机密的想法。
“ 受了伤打又打不过,干脆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赶紧逃吧。”
“这是个好主意!”
从简刹那间就抱着钥匙往迷雾鬼林跑去,总之,在他的意识里,这把钥匙对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
“吼!!”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嘶吼,从简背对着冥象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震飞撞在附近的神龛。
轰的一声,小小的身子居然有大威力,把神龛都给撞塌了!
“这家伙能感应到你体内的冥珠!”一闻千悟急忙说道。
但那又怎么样?
从简又一口老血喷出来,冥象的怒吼威力太大,震得五脏六腑严重受伤。
这神龛不知供奉哪位神灵亦或是谁的祖宗。小小牌位摔在从简面前已经被鲜血污染了去,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已经看不出是谁的名字。
“不好,神龛被毁了!”两只东西异口同声,四目瞪圆布满了惊恐,他们被吓得脸色惨白,仿佛被谁抽干了血液。
这神龛究竟供奉了谁,居然令他们如此惶恐。从简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心脏几乎从嗓子里蹦出来。
“咚咚,发现可疑封印,是否帮其解开。”
一闻千悟千悟的语气突然正式起来,让他以为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从简问道:“是什么封印,有害无害?”
“对你无害。”
从简皱着眉头思考,解开封印对自己无害,那对别人呢?
一闻千悟道:“此时已经容不得你推脱,因为你已经打开了封印的第一步。”
“哈?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
一阵阴森森的气息夹杂枯枝烂叶扑面而来,在场的四位生灵除去冥象,其余三个激灵地打了个冷颤,内心害怕到极点,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离开此处。
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令他们害怕,就是这股冷冽的气息最致命,从简哭丧着脸将牌位上的血迹擦干净,举起来面色难堪地询问对面的二位,“能和我说说这是什么?”
他俩一闻牌位有血的味道立刻像见了鬼似的互相抱在一起,眼睛死死瞪着从简,面如土色。
此时已不分敌友,从简抱着牌位上前好几步想要把这烫手山芋送给他们,哪知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在门外,“别离开神龛一米远,放回去快放回去!钥匙呢,拿钥匙离开,快!!”
不能离开一米远,拿钥匙离开……从简抱着牌位心慌慌地回头计算了此刻的距离。顿时,冷水浇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和牌位距离神龛的位置不止一米远,不过还好的是,钥匙在他撞倒神龛之时阴差阳错插在了神龛底座下。
呼……心下松了一口气,“钥匙在神龛底座下插着。”
从简朝那两只喊道。
登时,那两只如临大敌,浑身颤颤巍巍地躲在石门外,“这下惨了你个蠢货……血族所有生灵都会被你害死。”
“只是顺手插一下而已,很严重?”从简头皮发麻,两条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被撞飞那刻想着能用钥匙做个支撑点,看到有适合的位置就抱着试试的态度,可想而知,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血族所有生灵都会被他害死,还敢大言不惭地地说出“只是顺手插而已。”
血族守门员忐忑不安地现身,壮了好大的胆子才一脚迈进迷雾鬼林与从简一片天地。顿时,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吓得他们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两腿一阵发抖恨不得马上掉头逃出去。
“小子,趁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赶紧跟我们去血族长老那边认罪,否则,时机成熟,你我皆亡。”
从简被吓得脸无血色,连嘴唇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能让你们大惊失色,神龛究竟供奉谁?”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惶惶不安,“血族有规定,外人不得知晓族内大小事务。”
“什么破规定,如今这情形我去认罪还有活命的机会?”从简不敢相信他们的话,不久前这两只还想伤他性命,若是跟他们进去,指不定会尸骨无存。
“若你诚恳,长老们会给你留个全尸。”
“喂,你把‘全尸’挂嘴上,他会跟你走才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先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另外一只恨铁不成钢地捅了同伴的胳膊肘呵斥道。
“哦,你来这里做什么。”
真笨!同伴无奈捂着脸,血族深知人擅长谎言,从简的表情变化通通被他们看在眼里。
人也擅长装可怜,先是垂眸露出悲伤的模样含着泪欲坠不坠惹人心疼,时机成熟再煽情地讲出他的故事。
然,血族从来不会怜悯任何一个人类,对此表现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