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事儿啊?”
“那天晚上你在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刚现在在哪里?”
一听到这话,女孩儿饶有兴致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她不想回忆那个晚上,不想说起那个男人。
圣女阿幼娜只是摇了摇头,吃饭的速度都慢了,我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就算自己心中有疑惑,也不能这么难为孩子啊。
“没事儿,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但是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哥哥,彦哥哥帮你收拾他们。”
“嗯。”
安慰好圣女阿幼娜的情绪,对面又埋下头继续吃了起来。
那天晚上外面的星空点点,我饭后躺在床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别人说星星是希望,月亮是母亲,但是在我的眼里,这一切都不是那样,星星像是一个破碎的梦一样,月亮冷酷而又无情,就远远的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我好像对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曾有过任何的感情,但是对那蛇族小女孩儿,我又想照顾她,亲近她,仅仅是因为她的那份纯真。
她的那份简单,能够让他不去想那么多,是非纷杂的东西,一早上,底下入住的人就更多了,形形色.色的,都是来自于各地的蛇王手下。
很快,这座五星级宾馆就住满了人,今天是祭祀准备的第一天,我作为圣女的守护者,是有权利提前进入祭祀场地的。
我这一进去,才发现里面的宏大。
足足有五六个足球场地那么宽阔,里面的风呼呼的,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洞”,是挖在山顶上的呢,中间有个祭祀台,就是圣女阿幼娜要进行祈祷的地方。
而四周,围绕圆台的下面,则是蛇王手下跪拜的平地,垂直于祭坛这头的中轴线最东侧,有一个主座位,那就是蛇王的座位,看着圣女为他起舞,所有的手下都跪拜在他的脚下,他很喜欢这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一个凡人,想要成为神的愿望,里面走去,我远远的就看到,那女孩儿正在台上站着。
穿着一袭白衣,上面没有任何的花饰,裙摆已经拖到地上,里面满满的都是薄纱,整个下裙摆的部分撑起来,像一个婚纱一样,黑色的头发,自两边披了下来。
看起来确实和祭祀两个字相呼应啊!
我坐在旁边,看着女孩儿在上面手舞足蹈地,跳着一些原始的舞蹈,一遍又一遍的练着,从早练到晚,没有停歇。
终于在最后一遍停下来的时候,女孩儿累倒在那石台上,起不来了。
我在一边只能心疼,但我帮不了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蛇王要求的,她出生的使命就是于此。
这是她的命运,他做不了改变,现在能做的只有上前去抱起那孩子。
“你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
“没有,我还好。”
孩子嘴里说的牵强,可是手上的力气,一点儿都没有了,我抱着她出了祭祀大殿,从一处裂缝中穿过,经过一道长廊,就到了电梯间,按了楼上,直接到达了餐厅的位置。
把这孩子放在座位上,拿了几个扛饿的东西,还没等弄到桌子前,小女孩直接抢了过来,放到嘴里边开吃,这一天是给她累坏了呀。
“你慢点儿吃,别噎着。”
“呜呜。”
食物塞满了女孩的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这两个馒头不到五分钟竟全都塞进了嘴巴里,小人还想再吃,我一下子把她抱起来。
“呜呜呜呜。”
我知道小女孩还想再吃,可是我怕这一下子把她撑着,这餐厅晚上还是开着的,她可以一点一点的吃。
一狠心,抱着她,送回了房间里。
刚放到床上,女孩就睡着了,我就坐在旁边看着,那幼小的脸庞,也不知道蛇王是怎么想的,就能这么轻易的,去宣判一个人的命运。
怎么可以,毫不在乎地,把一个小孩子不当人看!那么拼命地训练,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对于圣女阿幼娜来讲,这种生活是很正常的,她从小就被陈刚这么训练,从早到晚一直跳一直跳不曾停歇,只有跳的筋疲力尽,才能到屋子里喝上一口水,和吃上一个馒头。
这就是她的命运,这也是她的生活,如果没有蛇王的安排,她也就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夜色渐渐安静下来,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还是和前晚那样的星空,但是今晚,不知道怎么的,我却失眠了,闷的睡不着。
黎明破晓的时候,好不容易闭上眼睛,这才睡了一小会儿,接下来的几天,这种生活反复上演着,女孩儿在石台上累晕,被我抱起吃饭,放在床上睡觉,一次一次的循环。
终于我看看不下去了,看着已经快要累晕过去的小女孩儿,我在下面大喊了一声:“停!”几个看管训练的人,自然是没有理我。
女孩儿给了我一个眼神,还在那里继续跳着。
我不忍心看着孩子受这么多的苦,那舞蹈动作已经烂熟于心了,为什么还要一次一次的折磨她。
脚已经被这地上的花纹磨出了血泡,每一步都是刺痛到内心深处的。
“圣女,不要再跳了。”
“你是谁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终于,一个仆人说了话,这是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穿着西装,戴着一个墨镜,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温度。
圣女一生的任务,就是为蛇王跳好,这祭祀上的舞蹈,如果出现任何的问题,他可担待不起,他必须每天都让这孩子,跳上十几遍才肯放心。
“我说你自己是不是有强迫症啊,她已经跳的很熟练了,为什么还要难为她呢。”
“祭祀活动,事关重大,必须把每个动作跳到位。我觉得她跳的还不够好,必须多加训练。”
“那总该让她吃点饭吧,喝点水吧,任何一个孩子,这么连着跳一天,谁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