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没再回话了,向旁边使了一个眼神,后面的人朝着我走来。
砰砰两拳,我感觉自己世界一下子被关了灯,等再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
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没有阳光照进来,应该是地下仓库什么之类的,发着一股霉味儿,看来是好长时间没有用过了。
对面的那个男人说道:“你就是守护者吧,你的任务就是守着圣女,不让她出事,现在是什么意思啊?父爱泛滥吗?我可告诉你,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我现在就杀了你,信不信?
说完一个小刀划破了他的手臂,呲的一下,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
“我没想坏你的好事,我只是是想让孩子多休息休息,要是她体力不支,到了祭祀那天,她也跳不好。”
我说的在理,可是面前的人,好像是个变态一样,根本不听我说的,好似一遍一遍的折磨那小孩儿,就能满足他内心里变态的欲望。
那男人也不跟我废话,拍拍他的脸颊,冷笑一声就出去了。
“回来,你回来,你把我放开呀,你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任何的回应,黑暗再次把我笼罩。
四处寂静的很,我喊了几声,就连回音也没有,陪伴自己的只有那呼吸声和心跳声,而另一面,石台上的小女孩儿,跳完了一天所有的舞。
啪的一下躺在了地上,这次没有人再抱她回房间了。
她只能趴在那里,靠着那急促的呼吸,来恢复体力。
“等等!”
她突然大叫了一声,带头的男人没理她,向出口处走去。
“你们把我彦哥哥怎么样了?回来!”
女孩子声音有些发抖,因为她身上的所有体力,全部用完了,这几嗓子,是硬生生喊出来的,“你们回来呀!”
声嘶力竭的叫声冲破四周的寂静,带头的老大很好奇,这女孩竟然还有力气说话,转过头跟她讲。
“怎么了?找他干嘛呀,他只是个守护者,死了还有下一个。”
“不管,你们要是不把他找回来,我今天一头就撞死在这石板上,反正祭祀要到了,出了事情,蛇王只会怪你们,我死了你们谁也别好过。”
正说着,那几个仆人见到小女孩儿要自寻短见,马上冲过去,可是没走几步,石台上的人就又喊道:“你们别过来,你再过来,我现在就撞死在这地方!”
突然,那几个男人收了脚步,这个时候她那条贱命是非常有用的,要是出了意外,他们可担待不起。
“把她的那个彦哥哥带回来。”
戴着墨镜的男人笑了笑,点了点头,等祭祀结束的,这两个人,肯定不让他们好过。
我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并不妨碍他活动,不知道这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过去的时候,那孩子已经晕了过去。
圣女小小的手一直抓着自己的裙摆,我把她抱起来,这次我并没有喊醒她,而是直接把她送回了房间。
在餐厅中拿了一点主食和水果,悄悄的放在床头上,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我知道,是这个小女孩儿,把我从那个黑漆漆的屋子里给救了出来,才这么小的年龄,只是一个躲在父母身后的年龄,竟然要承担这些,想着我的眼中不自觉,流露了一点寒光。
黑夜降临,白昼浮出,终于在第四天,祭祀活动正式开始了,大家非常激动,因为他们都想一睹那蛇王的风采,即使已经在这蛇王的手下干了数年,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看看他老人家的真实模样。
今天一早,几个黑衣人送来了祭祀需要穿的衣服,服装是统一的白色。
样式很复古,摸起来料子滑滑的,穿在身上也非常的舒服。
走出房间,电梯直下,绕过那长廊,从裂缝中走了出来,现场已经有很多迫不及待的人,早早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我作为守护者,其实在这里面地位是很高的,因此我的位置离圣女跳舞的石台很近。
仪式还没开始,周围说话声四起,别看这里很宽阔,但是回音却很少,时间就这样挨到了中午,时针,分针和秒针归到同一个位置。
轰的一声,里面传来了号角声,这声音并非是那种激励人心的,而是非常古老,好像是那五六米长的东西发出的低沉号角声,在这空间里吹的呜呜三响。
大家的胸腔都跟着震得发痛。
没有回音,光靠这乐器内部的震动,能把这地方所有的人震慑住,能想象到这东西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一下子讨论声平静了下来。
大家都盯着那主座位上的位置,不敢动眼睛。
他们心中蛇王,犹如一个天神般的存在,他的降临,一定是非常特殊的。
不出所料,石椅一转,原本以为是供人坐下的位置,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一个机关啊!翻转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床铺,上面依稀躺着一个人,但是隔着白纱,谁也看不清。
号角声再次响起,我不想听到第二次这种声音,实在是把我脑袋震得发疼,此时和正座相对的一扇黑门打开,一身白衣的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圣女赤着脚,一步一步向前迈着,紧接着,这次的号角声,换上了一种清亮,但极其高亢的音色,让所有人一下子,跪拜在原地。
耳朵旁只能听见,那小女孩儿脚丫子踩在地上的啪嗒声,节奏正好和心跳相吻合,啪嗒、啪嗒、啪嗒,好似每一步都踩在大家的心尖上。
女孩儿走到了祭祀台上,那上面刻着纹路踩的她脚生疼,但是,通过这几天的训练,她已经对这些都无感了。
一个起势,裙摆跟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飘荡。
手臂微弯,指尖轻点,再次旋转,身子在那石台上,慢慢的跳出各种各样的舞姿。
姿势摆定之后一甩手,裙子渐渐成了红色,只见动作幅度逐渐变大,那红色也逐渐晕染开来。主座位上的帘子轻轻动了动。
里面的人很是激动,而周围跪拜的人,却都不敢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