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听了这话,周师傅也显得有些诧异。
只是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身体里面的蛊虫,而且如果我刚才看到的都是真的,我身体里面的蛊虫,应该是真的死掉了。
虽然我并不理解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站了起来,对周师傅说:“应该是这样,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周师傅打量了我几眼,便感叹着说:“这还真是神奇啊,果然白家人都不能用常理来揣测。”
看周师傅的意思,似乎是对白家人有什么了解。
本来我还想要问问,可是还不等我开口,旁边的吴先德忽然冲我们说:“周师傅,我儿子他……没事了吗?”
周师傅也没有继续跟我说,而是回过身来,扶住了他手里的吴彬。
周师傅伸手把了把脉,然后对吴先德说:“放心吧,蛊虫取出,你儿子已经没事了,只是消耗过多,明早就能醒过来了。”
吴先德瘫坐在地上,显然也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但是从头到尾,吴先德都没有跟我道谢,甚至都没有多看我一眼,眼里只有他的儿子。
我闷哼一声,也懒得理他,转身走到了旁边。
只是转念想想,吴先德对自己的儿子吴彬,还真是照顾周到,吴彬能在这种家庭长大,着实是幸运。
再想到我的身世,我多少都觉得有些难过,想着若是没有发生这一切,我应该还跟我爹住在村里。
我正在想着,忽然听见周师傅在喊“白城”,我这才回应过来,他原来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急忙转过身,问他说:“周师傅,怎么了?”
周师傅就对我说:“吴彬还在昏迷,要在这里睡一晚,要不然你也跟他一起,上楼去休息吧。”
我又问他:“那灵堂怎么办?”
周师傅便说:“没事,有我在这里就行。”
可我皱了皱眉,还是有些犹豫地说:“可是……”
周师傅又说:“没什么可是的,你刚刚才渡血引虫,消耗太大,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叹了口气,也感觉有些无语,只好跟着他们一起上了楼。
这里本来是吴先德他家住的地方,是前几天出事之后,吴先德才暂时从这里离开,想着或许这样就不会出事了。
虽然我看吴先德不顺眼,但现在的确是有些累了,还是在他安排的客房住下了。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恍惚之间听到,似乎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
本来我睡得迷糊,但是听那声音非常近,好像就在旁边。
所以我虽然困得厉害,但还是强撑着睁开眼睛,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可是我这么一看,却瞬间就愣住了,几乎是瞬间瞪大了眼睛。
因为我发现,坐在我旁边的,竟然是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那女人的皮肤很白,在红色嫁衣的映衬下,竟然有些吓人。
但是我不管再怎么努力,都很难看清楚她的无关,根本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最奇怪的是,我的身体,竟然提不起任何的力气,就连坐起来都是一种奢侈。
她的手轻轻地摸上了我的胸口,就亲身在我耳边说:“我来找你了……”
我咬了咬牙,问:“你是什么人?”
但她却像是怔了一下,然后就猛地抓住了我,有些嘶哑地冲我说:“你骗我,你不是说要娶我吗,难道你忘记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是微微怔了一下,完全没有明白过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见我忽然不说话,却又哭着说:“你难道真的忘记了吗,你说过要娶我的,你为什么骗我出来,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家里人还要害我,你叫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甚至还哭了起来,声音十分凄惨,但是听在我耳朵里面,却觉得毛骨悚然。
我喘了几口粗气,冲着她说:“姑娘,你肯定认错了人,你要找的,真的不是我。”
我觉得意识很沉重,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几乎已经没了什么力气。
但我还是听见那女人对我说:“好,既然你始乱终弃,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她说完之后,我的意识渐渐沉睡,完全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天亮。
但是我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顿时也是浑身一颤,觉得无比真实,不像是梦境。
所以我也没有多想,急忙跑下床,朝着灵堂过去。
我冲进了灵堂里,就发现周师傅正在旁边打坐。
他听见我来了,就睁开眼睛,问我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蛊虫活动吗?”
“没什么蛊虫的感觉。”我摇了摇头,然后又急忙对他说:“但是有另一件奇怪的事。”
我跑了过去,急忙把昨天晚上撞鬼的事情,跟周师傅说了一遍。
周师傅听完,也是皱紧了眉头,又问我:“你确定这是真的?不是你做的梦?”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说:“这感觉非常真实,我觉得不是梦。”
周师傅豁然站了起来,就冲我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妙了。”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就急忙问:“出什么事了?”
周师傅就对我说:“昨天晚上来找你的,应该就是月如。”
“月如?”我差点惊讶地叫了出来,又急忙问,“可是月如她找我干什么?”
周师傅便说:“可能因为在你的身体里,还有蛊虫的气味,所以她把你当成了吴彬。”
周师傅顿了顿,脸色显得愈发难看,又继续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已经缠上你了,以后还会再来找你的。”
本来我还只是觉得奇怪,但是听周师傅这么一说,便觉得有些惊恐。
我明明什么事都没干,却忽然被一只女鬼缠上了,不管换成是谁,恐怕都不会淡定。
我有些惊慌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周师傅却忽然皱眉说:“不对,我们可能上当了,快走!”
他喊了我一声,就转身朝着楼上跑了过去。
我虽然没明白过来,但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却发现楼上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