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立松抓着我进了屋子,便沉声说:“这姓孙的也不简单,居然能发现我。”
闫立松进村来抓人,估计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才会那么不慌不急地审问。
连他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被发现了,还被抓了个正着。
估计他也是有些意外,所以才会选择跟回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便小声嘀咕着说:“既然这样,你还跟他合作什么?”
闫立松也没回答我,只是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就冷声问我:“这里分明是一座废村,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我还没有说话,闫立松已经伸出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掐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有些艰难地喘了口气,就对他解释说:“我们村子里的人,全都死了。”
听我这么一说,闫立松才微微皱眉,松开了手,又问我说:“是怎么回事?”
我咬了咬牙,就开口说:“是道派的人动的手。”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但凡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我还是觉得心里都像刀割一样疼。
听我说完之后,闫立松才冷笑一声,便说:“道派?还真有有点意思。”
我便问他:“你对道派也很清楚吗?”
闫立松就说:“道派联盟的门派庞杂,而且向来分为两派,比较保守的一派由昆仑的西山君所领导,而激进一派当年是由一个叫玄正的人所领导,现在的领导人我也不清楚。”
没想到闫立松真的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我便赶紧问他:“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叫玄正的人,是什么来路?”
“你打听他干什么?”闫立松朝着我看了一眼。
我只能说:“我随便问问的。”
闫立松这才说:“我也不清楚那人的来路,只是听说,和当年的那个人有些关系,就是因为他背后有人支持,才能在道派中占据一席之地。”
我有些好奇地问:“那个人……是谁?”
“说起来,那个人跟你倒是同姓。”说到这里,闫立松却又摇了摇头,对我说:“算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早点休息吧,明天看看姓孙的还有什么主意。”
看闫立松已经要躺下了,我就赶紧问他:“你不去找我爹了?”
闫立松却说:“先看看龙脉,再去找他。”
见闫立松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我知道,在闫立松的手下,我根本就逃不掉,所以也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就干脆躺在那里睡觉了。
第二天才刚一大清早,我就已经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
眼看闫立松也醒了,我们两个就一起跑了出去,才发现村子里面竟然开进来两台挖机,难怪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我瞪大了眼睛,感觉有些有些惊讶。
孙敬山忽然从旁边走了过来,就笑着开口说:“闫先生,你看看怎么样?”
闫立松点了点头,又问他:“孙四当家,你打算从哪里开始挖起。”
孙敬山便说:“我打算将整个卧龙村都给挖一遍,肯定会挖出什么来,这两台挖机还是先头部队,我总共调了十几台挖机过来,足够用了。”
看孙敬山这架势,我也是有些傻眼,心想他居然想把这个卧龙村给挖一边,那岂不是要把这里全都毁了。
可是听孙敬山这么一说,闫立松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显得有些不屑。
孙敬山也是微微一愣,就扭头问闫立松说:“闫先生,您笑什么?”
闫立松便说:“我只是听说福南孙家寻龙定穴的本事多么厉害,却没想到,你会用这么粗暴的法子。”
听闫立松似乎是在数落自己,孙敬山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悦,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他招呼那两台挖机停了下来,然后又对闫立松说:“闫先生,那你倒是说说看,这龙脉会藏在什么地方?”
闫立松却不回答,只是问:“难道你出门之前,老当家没有交代你其他东西?”
孙敬山也是皱了皱眉,似乎是好好回忆了一番,然后才说:“我走之前,老当家对我说过四个字:山阳水阴。”
闫立松点了点头,又问我:“你们村子里有水吗?”
“水?”我微微一愣,就说,“只有村前的小河。”
闫立松却又问我:“那河的源头在哪里?”
他这倒是问住了我,我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说:“源头应该是在后山上,但是从来没有人说过源头在哪里。”
闫立松便扭头问孙敬山说:“孙四当家,阴阳两极,山已现,水未知,不妨我们一起走走,上山去找找?”
虽然闫立松说得很轻松,不过孙敬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说:“那请闫先生稍等,我去准备一下,就立马上山。”
孙敬山说罢,就赶紧转身去准备。
我这才皱眉问闫立松:“龙脉真的会在山上吗?”
闫立松反问我:“怎么,你有其他见解?”
“没有。”我急忙摇了摇头,只是心里还是很奇怪,后山我也去过,但什么都没发现。
所以闫立松说龙脉在后山,我才会很奇怪。
孙敬山过去准备完了,就带着手下的五个人,跟我们一起上山,其余的人,则是全部留在村子里面待命。
看他们全都背着很大的背包,而且包里面鼓鼓囊囊的,看来是装满了东西。
孙敬山扭头看了我一眼,又笑着问闫立松说:“闫先生,要把这小孩子也带上吗?”
闫立松便说:“我自然会照应他。”
孙敬山脸上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就说:“看来闫先生跟在下是一样的心思。”
他说完之后,也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就直接招呼着大伙,沿着河流,一路逆流朝着山上过去。
因为闫立松对我还有些戒备,怕我从他手下逃走,所以始终都跟在我的身后,让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就这么走了半天,我们也才刚刚上山,河岸堆满树叶,而且非常潮湿,我的两双鞋都已经湿透了。
不过就这么看来,河流的源头还远得很,恐怕天黑都很难走到。
孙敬山带头走了一阵,却忽然一招手,就低喝着说:“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