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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水蛳
    听孙敬山这么一喊,我也吓了一跳,心想前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但孙敬山转过身来,却只是对我们说:“先休息一会儿再走。”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翻了个白眼,感觉有些无语,心想他怎么一惊一乍的,差点吓了我一跳。
    不过我正好也有些累了,就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先坐下来休息。
    孙敬山扭头看了闫立松一眼,就问他说:“闫先生,咱们这么往上走,真能找到什么吗?”
    闫立松也不置可否,只是说:“总比四当家漫无目的地乱挖一通要好。”
    孙敬山点了点头,又招呼一个人过来,冲他说:“你先到前面探探路,十分钟之后回来。”
    那人一点头,就赶紧转过身,朝着上游跑了过去。
    但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有些奇怪。
    我们只是顺着河流往上走,又不会绕路,何必找个人过去探路。
    不过我看了一眼孙敬山的表情,就立刻明白了过来,他肯定是生怕真的发现什么东西,闫立松会出手来抢,所以先派人过去,如果真有什么,还能来得及拿走。
    孙敬山这算盘打得叮当响,按理说闫立松不应该看不出来,孙敬山的心思。
    但是我扭头看了闫立松一眼,却发现闫立松居然还坐在那里,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看他这样,我也有些无语了,就想着闫立松这是在搞什么,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孙敬山倒也不急着走,我们几个一直坐了快半个小时,闫立松这才说:“四当家,你那个探路的小兄弟,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听他这么一问,孙敬山也皱紧了眉头。
    他手下离开的时候,他还叮嘱过,让他十分钟就回来,但这都半个小时了,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不应该还不回来。
    所以孙敬山也是脸色一变,就沉声说:“都起来,跟我走。”
    他显然是预感到有些不妙,所以也显得十分急躁,催促我们赶紧上路。
    我们都跟在他的后面,沿着水路继续往上走。
    孙敬山则是一路追踪着脚印,想要找到他那个手下的下落。
    只是孙敬山带着我们走了一阵,却忽然停了下来,皱眉说:“脚印不见了。”
    我们也听了下来,都觉得很奇怪,那人又不是会飞,脚印怎么可能忽然就不见了。
    我正在想着,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句:“你们快看!”
    人群变得嘈杂起来,我赶紧朝着河里看了过去,就只看到,正有一个人影漂在水里。
    那人面朝着水面,被水冲得晃来晃去,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显然是已经没气了。
    看那人背上背着的包,应该就是孙敬山的手下。
    孙敬山也是脸色一变,就沉声说:“下去,把他给捞上来。”
    那些人刚要上去,闫立松去开口叫住了他们。
    孙敬山有些不悦地问:“怎么,我救自己兄弟都不行?”
    闫立松摇了摇头,就说:“水流这么急,你兄弟的尸体却还没有被冲走,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刚才孙敬山还有些着急,不过现在听闫立松这么说,才发现了不对劲,就皱着眉让他们拿来登山钩。
    孙敬山甩了甩手里的钩子,就猛地丢了出去,直接勾在了那个人的背包上。
    看孙敬山这一手,我倒是有些惊讶,才发现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其余的几个人纷纷过去帮忙,好几个人一起用力,这才把那人从水里拖了上来。
    才刚上岸,那群人就围过去,把他给翻了过来。
    但是这么一看,那些人立马往后退了两步,全是惊骇的样子。
    我也有些好奇,就跑了过去,这才看清那个人的死相。
    他满脸惨白,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似乎是因为死前太过痛苦,所以才会这样。
    他身前的衣服也被撕碎了,在他的小腹上,有一个很大的血洞,但是血液都已经流干了,只能看到里面的肠道和内脏。
    而且在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腥臭腐烂的味道,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我也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有些难受地捂住了鼻子。
    孙敬山也是脸色难看,咬着牙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这次进山,他只带了五个手下,这才刚上来,就已经死了一个,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打击了。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也都是恐惧,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了看那个人,也是感觉奇怪,心想这好好的,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可我正在想着,忽然就发现,他的肚子,好像微微地鼓起了一个小包。
    而且那个小包,还在微微地动着。
    我瞬间就愣了一下,急忙冲着他们大喊:“小心,他肚子里面有东西!”
    可是我话音刚落,就见那人的肚子居然裂出一道口子,就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猛地窜了出来。
    那东西钻到旁边,直接趴到旁边一个人的身上,那人瞬间就疼得叫了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钻出来的黑色东西,竟然是一把巴掌大的虫子。
    它趴在那人的身上,就开始咬了起来,说什么都不松口。
    闫立松走了过来,就沉声开口说:“是水蟖,一旦咬住人,就会钻破皮肉,进入身体,吸干所有的血,不死不休。”
    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心寒,心想这虫子也太恐怖了,难怪这人会这么痛苦。
    水蛳已经咬破了他的皮肤,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我还想问闫立松有没有法子救他,却猛然听到“砰”的一声。
    只见那水蛳瞬间就被打得汁液四溅,但是地上的那人,也喷出鲜血来,脖子一歪,就没了什么动静。
    我有些诧异地扭过头,这才看到,孙敬山的手上,竟然还拿着一把手枪。
    刚才就是他开枪,打死了这只水蛳,还有他的手下。
    见我们都在看着他,孙敬山也沉下了脸,就开口说:“我不杀了他,他只会更加痛苦。”
    大家都没有说话,闫立松便问我:“这里怎么会有水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