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见潘望西这声音,我也是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地扭头看向了潘望西。
公孙离也是有些压抑地问:“这位兄台,难不成是有什么指教吗?”
潘望西也颇有些得意地说:“不过就是些迷障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到时候我潘爷上去,直接就给你们解决了。”
我一看潘望西这样子,就知道他吹牛的毛病又来了,所以也懒得搭理他。
可是公孙离听他这么一说,却好像还真的相信了,又问他说:“这位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潘望西的脸都快抬到天上了,又说:“那是当然,我潘爷难不成还能骗人吗?”
看公孙离平时好像挺厉害的,这时候却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又冲他拱了拱手,说:“既然这样的话,以后还得多麻烦了。”
“没事没事,谁叫我是你们领导的兄弟呢。”潘望西一脸得意地摆了摆手,还装出没事的样子。
见他们这样虚伪的吹捧,我也是翻了个白眼,觉得有些无语。
也是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公孙离今天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不知道潘望西的身份,只是看他跟我关系好,所以才顺着他的话吹捧了几句。
他们显然是在行李里面带了不少违禁的东西,所以不能坐其他的交通工具,只能靠着一路开车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除了在服务站休息一会儿之后,就是在高速公路上赶路。
这么日夜兼程,连我都感觉有些疲困了,就忍不住问公孙离说:“桃花村又那么远吗?”
公孙离便点头说:“当然远了,当年元教溃败,剩下的余党往各地逃窜,要是逃得不够偏僻不够远,估计早就被抓回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叹了口气,心想也没办法了,只能先这么熬着。
在车上睡了几天之后,前面忽然传来了消息,说今天下车休息,就在城里的酒店里面过夜。
听了这个消息,大家都有些振奋,都说总算是可以在床上睡上一觉了。
行程如何,是由大长老来决定的,我估摸着也是大长老自己累了,所以天都还没黑,就已经到了下榻的酒店。
我和潘望西住的是同一个双人间,我进去把行李放下之后,就伸了个懒腰,想要躺下来睡一觉,潘望西却拉住我,就问我说:“小哥,你不是这么早就想睡觉吧?”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都多久没好好休息了,你难道不累吗?”
潘望西却说:“这天还没黑呢,睡什么,咱们出去玩玩呗。”
我又问他:“有什么可玩的?”
潘望西就说:“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一条古玩街,看起来挺热闹的,要不然咱们过去看看呗。”
敢情他说了这么多,是因为又眼馋了,才想要出去。
我也是被他缠得没有办法,也只好答应他出去,但是一定得在完全天黑之前回来。
潘望西看我总算是答应出去,也不管我说什么,就全都附和一通,然后就拽着我出去了。
我们出去穿过了好几条街,这才到了潘望西所说的那条古玩街。
天还没黑,里面的生意也算是热闹,人来人往,两边也是排满了店铺。
我看了一眼,就对潘望西说:“这里还挺热闹的。”
潘望西却有些不服气地说:“这算什么,跟我们万福园比起来,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我知道潘望西心里有傲气,所以也没有反驳,就随他去了。
不过潘望西连着逛了好几间店铺,显然都不太满意,要么就说是货品太贵,要么就说是以次充好,根本就看不上眼。
碰上了脾气火爆的店主之后,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当街吵了起来,还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看他们这样,我都觉得有些丢脸,就躲到旁边的店铺里面了。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就见店里的墙上挂着翠玉石片,刻着各种文字,就像是街头所卖的那些刻着名字的石头。
不过这些翠玉石很名贵,显然不是街头的玩意儿可以比的。
我也觉得有些好玩,抬起头在墙上找了找,拿下来一块刻着“陈”字的翠玉石片。
不过我心里忽然一动,又想起了白素灵,想来我还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就想要在里面找出一个“白”字来。
可是我全部找了一遍,却没能找到,正看到有“灵”字,想要拿下来,却见已经有人伸手过去,将它给摘了下来。
我微微一愣,也是扭头朝旁边看了过去。
就见那人大概四十岁的样子,身材瘦削,脸上棱角分明,虽然只能看见侧脸,却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英武不凡的气质。
我正在发愣,他便扭头过来看我,对我说:“这是我先看到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回过神来,感觉有些尴尬,便只好开口说:“唔,那你拿去。”
我低下头,却又看到他手里也拿着一个“陈”字,便有些奇怪地问:“咦,你也姓陈吗?”
那人便反问我说:“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就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巧。”
可他却摇头说:“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巧合呢,只是解释不清罢了。”
他忽然说这话,也让我有些不明白,不晓得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正想着怎么接话,他却又继续说:“既然有如此的巧合,那我也不会夺人所爱,这个就送你好了。”
他说完之后,就把手里的翠玉石片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愣了一下之后,又伸手接了过来,这才说:“你把它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那人又抬起头,把手伸了出去,正向着一个“青”字过去。
可是他的手悬在那里,却久久没有任何的动作,实在是让我觉得奇怪。
只听他叹了口气,就开口说:“我这一生,常常犹豫,摇摆不定,不知该如何自处,小兄弟,不如你来替我做一个选择,怎么样?”
我皱眉看着他,心里也多少有些为难,只觉得他的话太过玄妙,根本就让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