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令我一知半解,我心中奇怪,便试着用望气术,想要一探究竟。
可令我奇怪的是,我竟然察觉不到,他身上的半点气息,他仿佛就像是枯木或者死人一样,虽然就站在我的面前,却又好像是并不存在。
我也是猛地一怔,心里有些震惊。
因为我的望气术,也已经修炼到有些小成,几乎不存在什么失误。
那么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眼前的这个人,强大到可怕的地步。
在他的面前,我就像是大海里面的一滴水,完全被困死在当中,根本就挣扎不出来。
我微微一愣,又瞬间清醒,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都已经出汗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我试图去望他的气,却没想到,直接被他卷入了他那浩大的气海之中,如果不是他放了我一马,恐怕我现在还清醒不过来。
所以我也赶紧打消了继续窥伺的念头,就对他说:“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还要做选择,想要什么的话,全都要就是了。”
可他却摇了摇头,又苦笑着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世界上,哪能什么事都要呢?”
我也没听懂他的意思,只是伸手挠了挠头,有些好奇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可以说,在我见过的人里面,似乎还没见过比他还要厉害的人。
不过他身上却总是透露着颓废和消极的气息,也是让人非常费解。
我便只能劝他说:“那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好一个随遇而安。”他忽然笑了笑,又缩回了手,便扭头过来对我说,“既然有缘,我也来帮你断一次命。”
以前我也只是听说过断命,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人会这样手艺。
相比起断命,望气只能算是皮毛的工夫。
因为望气不过是根据气运的变化,来推测人生命运的大致走向。
可是断命所看到的,却是真真切切的人生,便连一点细节,也出不了差错。
我有些兴奋,就对他说:“那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娘。”
他又笑着问我:“你想问的,只有你娘?”
我也是有些发愣,就奇怪地问:“怎么了?”
他却摇了摇头,便自言自语地说:“没错,你年纪还小,又怎么会有那样的烦忧。”
我还想要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指却忽然戳中了我的眉心。
在这一瞬间,我就感觉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在片刻之后,他便收回了手,我也是瞪大眼睛,连着喘了好几口气。
虽然只是片刻的工夫,可我却感觉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一般,感觉无比地疲惫。
我喘了口气,便问他:“你看到什么了?”
他却只是摇头,并不说话,也多少都让我有些害怕。
我皱了皱眉,就有些沮丧地问:“是不是我以后,都找不到我娘了?”
可他却说:“天意不可测,天命不可违,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两件事情。”
我问他:“哪两件事?”
他就盯着我说:“这个世界,并非真的如同你想象的那样,比如,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我微微一愣,感觉有些奇怪,就急忙问他:“难道我的身世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爹和我娘……”
他却不回答我,只是摇了摇头,又打断我说:“第二件事,是劝你多回头,莫让关心你的人伤了心,等到以后后悔,可就再也来不及了。”
他的话说得云里雾里,也让我有些琢磨不明白,他说的人究竟是谁。
可我正想问他,却发现他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就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来得及问。
我感觉有些沮丧,潘望西却忽然跑了进来,就一脸兴奋地对我说:“小哥,你看我买到了什么,那个不识货的,五百就卖我了,回头我一转手,怎么也得五万起步。”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没有管他到底买到了什么,而是问他说:“你刚才有看到一个中年人出去吗?”
“什么中年人啊,没见过。”潘望西挠了挠头,似乎是有些奇怪。
我也是叹了口气,就对他说:“我刚才碰见了一个很厉害的高人。”
潘望西却好像是不相信,又说:“什么高人啊,真要是高人,能来这种地摊店里啊。”
看他不信,我也懒得跟他多说,只是对他说:“我买了两个东西,你去帮我付钱。”
潘望西看了一眼,脸上立马就露出坏笑,对我说:“小哥,看你买这东西,好像是送人的啊。”
我立马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别管那么多,付钱就行了。”
我身上也没带钱,只能让潘望西帮我去付,他刚入了个好东西,也不会吝啬这几百块钱,就去柜台帮我付账。
不过他刚刚说这里是什么地摊店,显然是被老板给听见了,所以结账的时候,老板始终都是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但潘望西却好像是来劲了,还想要在这里淘些好东西。
我虽然跟在他的后面,脑子里面,却全在想着刚才那个人对我说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说的话,我种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特别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总让我觉得他十分特别,才会忍不住多跟他说了两句。
他帮我断命,显然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跟我说那两句话,只是我却理解不通,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究竟有什么问题,还有关心我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闲逛到天黑的时候,我们又顺便在外面吃了顿晚饭,这才往酒店那边回去。
快到酒店的时候,我看到酒店的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站着一个人影,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闫立松。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我也是猛的一愣,急忙拉住潘望西,就把他拽到了旁边。
潘望西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我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对他说:“别说话。”
潘望西使劲地点了点头,我这才松开他。
潘望西又探头看了看,才说:“出来的那个,不是那个张老头吗?”
我侧过身看了看,果然就见大长老张明鼎,从酒店门口走了出来,行迹多少都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