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师妹,你我的心里都清楚,裘凉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一个用来平衡的工具而已。如果不是这样,你又怎么可能收他为徒?”
“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执意要在这个时候护着他呢?他在我的手下,和在你的手下,对于你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就算他是以裘凉的身份在我的手下做事,那只要你的一句话,他立刻就可以为你所用,我不会加以阻拦的。你又为何要非要苦苦相逼,将他从我的身边夺去呢?”
伏渊说到这,忽然收了声,摆出了一脸的恍然大悟,戏精一般的补充了一句:“哦——我明白了,你这又是在为了你的宝贝儿子在做的另一份牺牲了?”
“那不知你口中的这位好徒弟裘凉,在这一次的牺牲中,又担任着怎样的角色呢?”
白薇放下了交叉着的双手,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变成了单手背在身后的姿势。
“伏渊,既然我刚刚说过的话你都已经忘记了,我也不介意再给你重复一次。从刚刚那一刻起,裘凉就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一个名叫裘凉的堕仙。”
“而你这个过去式所说的可笑分析,都是根本就无法成立的。一个已死之人,除了担任死人的角色之外,还能担任什么角色呢?”
“至于剩下的事,皆与你无关。”
说完,连让伏渊回答的时间都没给,潇洒的转身,作势便要从阳台直接离开。
毕竟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她也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可人才刚走到窗口,正要纵身跃下,伏渊的声音却又在她的身后响起。
“白薇,今天你要是就这么离开了,以后可不要后悔!”
白薇纤瘦的肩膀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似乎是笑了。
接着连头都没回,直接从窗口纵身跃下。
离开了这片充斥着血腥气的现场。
至于剩下的那些,她知道伏渊一定会清理干净的。
今晚这局,看似是伏渊要杀裘凉。
可呆的越久,话说的越多,她越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所以不留也罢。
……
时蜜捧着牛奶杯出神了好久。
直到杯里的牛奶都凉了,也没想起来喝上一口。
过了不知道多久,望向窗外的余光中看到有一抹身影在院子里一闪而过。
她怔了一秒,赶紧坐直了身子。
动作幅度太大,杯里的牛奶都洒出来了一点。
而下一秒,卧室外的小阳台上就稳稳的落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虽然还没有看清正脸,但凭着那黑色的单翼,和一身狼狈的打扮,时蜜就知道落在窗台上的是裘凉了。
时蜜悬着的心这也才算缓缓落下。
裘凉似乎是知道这扇玻璃门后面的是时蜜和陆薄寒的卧室,所以并没有进来。
而是站在门外,收了单翼后,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直直的看向时蜜。。
时蜜怔楞了几秒,回过神后,赶紧把牛奶杯放到一旁,打开拉门,走了出去。
不过虽然走的急,但在起身的时候,还是没有忘记要把薄毯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