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蜜刚打开拉门,裘凉攥着血契的手就伸了过来。
“收好,找机会销毁。”
时蜜接过了血契,轻抿了一下嘴唇。
“谢谢。”
“不需要。”
“……”
“既然事情因我而起,自然就该由我来结束。况且这血契本就是属于你和陆薄寒的东西,我只不过是在物归原主而已,自然无需道谢。”
“可是你身上的伤……”
“无须担心,已无大碍。”
“无大碍还流了这么多血,那要是有大碍,你来见我的时候还不得血流如注啊?”
裘凉意味深长的看了时蜜一眼,还是没有接下她的吐槽,如实说了。
“师傅已经帮我简单的疗过伤了。”
“好吧……那师傅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在处理现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裘凉的语气虽然努力的保持着一种带着几分潇洒的云淡风轻,可时蜜也不知怎么了,总是能从这里面听出几分悲伤的味道。
不过眼下这也不是“情绪大找茬”,她知道自己没必要纠结这些细节。
“那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找到血契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吗?”
裘凉挑了挑眉,唇角也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什么?”
“这都听不懂?”
“……”时蜜不是没听懂,只是……对自己听懂的那份答案有些质疑。
但既然他这么挑衅了,她也没必要不说出来,“没有听不懂!就是……就是……血契难道就藏在我的家里?”
陆薄寒唇角的弧度明显的上扬,赞赏的点了一下头。
“是的。伏渊偷走了血契后,又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重新放到了你的家里,而且就在你的卧室之中。”
“你知道血契被裘凉抢走了,却一定不会想到它就安安静静的躺在你的衣柜里,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时蜜一脸无语。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伏渊居然会把血契藏回到她的家里……
早知道这样,她早就和陆薄寒去拿了。
早点销毁,也不会有这些后续的事情了。
不过……既然伏渊选择将血契放在那里,就一定知道那是一个绝对不可能被她或者陆薄寒想到的地方。
所以什么“早知道这样”,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自有我的方法,你不知道也罢。”
“……”
时蜜对这句直接把天聊死的回答感到无语。
但还没想好该怎么接下去,裘凉却直接转身,唤出单翼,似乎是要离开。
时蜜一看他要走,一个在心中困惑了有一些时日的问题到底是从嘴里蹦了出来。
“裘凉,你这次之所以会回到伏渊的身边,是不是就是拿到这份血契?”
裘凉的身影倏地一顿。
僵了几秒,用一种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了一句。
“开端和过程……重要吗?只有结局才是重要的吧。”
说完,他静默了几秒,脑海中顿时跳出了一个新的对策。
接着两眼一闭,直接向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