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东贺说出那几个字的一瞬间，莫笑童看到了沈东贺的神情。向来平静的眼眸里，却是混合了浓到极点的苦涩、内疚和悲哀。莫笑童紧紧的咬着嘴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这件事，并不全是他的错啊！
    “那个东西，对你很重要吧。”莫笑童问。
    “嗯。”沈东贺点了点头。
    洛书是他的本命尸器，陪伴他数千年之久，对他来说，意义等若性命。若是失去洛书，他很可能就会毁灭在尸劫之下。
    “既然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那你不借给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啊。”莫笑童笨拙的开解他。
    过了良久，两人相对无语，还是沈东贺先打破了沉默。
    “大致就这些了。你还有问题吗？”
    莫笑童犹豫了一下，点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廉贞星主，是男人还是女人？”
    沈东贺：“……”
    这女人在想什么？
    “男人。”
    莫笑童如释重负的说：“太好了。”
    幸好不是那种狗血八点档的剧情。
    回去的路上，莫笑童突然偷偷的把手伸了过去，然后握住了沈东贺的。
    鼓起勇气做了这么一个动作后，她的双眼却是平视前方，有些紧张的道：“你放心吧，以后有什么话，和我说就行了，我很擅长听别人说话的！”
    沈东贺一怔，随后“嗯”了一声。
    莫笑童又说：“哪怕我死了变成鬼，也没关系，反正你也看得到我，照样可以和我聊天。”
    沈东贺说：“好。”
    ……
    回去的时候，两人到了12楼，沈东贺破天荒的对莫笑童说了一声。
    “晚安！”
    莫笑童也说了一声晚安。
    次日清晨，莫笑童迷迷糊糊间醒了过来，忽然就接到了沈东贺的消息：
    “想不想去两界市看看？”
    莫笑童立刻爬起了床，洗漱，梳好头发，然后在衣柜里挑了一下，上身白色印花体恤，下身浅蓝色牛仔裤，外套是米色的七分袖风衣，背上一个黑色双肩包，清清爽爽的到了1202。
    见到沈东贺后，莫笑童好奇问：“两界市是哪里，它是做什么的？”
    沈东贺解释了一下，原来人鬼两界如今虽然因为有玄黄大阵的缘故，无法像是过去那样随意出入，但是也有例外，每年都会举办一场两界市。
    两界市是独立于人鬼两界之外的一处空间，人鬼两界的阴师或者鬼修，若是有用不上的东西，又想要对方世界的某种资源，便会齐聚两界市，进行交易。
    不过，每一年都只有一次两界市的机会，而每次持续三天，若是错过的话，就要等第二年了。
    所以每逢两界市，都是热闹非凡，甚至有可能看到阴师道的一些隐世高人，或者鬼界最深处的那些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鬼！
    历次两界市中流传的故事里，也不乏某个小阴师被某位高人看上，收为弟子，或某个小鬼运气爆棚，捡漏到某样极品，短时间内实力就突飞猛进的类似种种穷吊丝逆袭的经典模版。
    所以即使有些阴师或者鬼物没有交易的需求，也会选择去两界市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