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姑姑就来了。
跪在奶奶的床前就是一顿拍着大腿的嚎啕大哭。
“妈诶妈!你为什么就要这么偏心呢?孙女和外孙女的待遇怎么就不一样呢?你留给凡凡那么好的一块玉,我们家凌英怎么就没有呢?妈诶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偏心呢?你忘了一年到头都是我花建清在照顾你,花建宗回来过几次?妈诶妈!你怎么就那么会拉仇恨呢?那么好的玉怎么也得值一栋房子,你早不给晚不给,为什么要等到死了才给呢?妈诶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没错,可平时都是我在照顾你呀!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呢?孙女是你的,外孙女就不是你的吗?都是你的名下人,你偏心偏肺的这么做,你还有好吗?建宗两口子过几天就走了,你还想有人给你烧七哭祭吗?妈诶妈!你这是铁定了一上黄泉就不顾了吗?······”
姑姑哭的如诉如泣,宛如歌唱。
光哭还不算,还拍腿捶床板。
捶床板是大不敬的事情,人死了,未入棺,床板是不能随便动的。
可姑姑因为记恨奶奶。
把个床板捶的“梆梆”响。
花落凡没招了,拉,拉不动。劝,劝不了。
奶奶!对不起!
她实在没辙,只能跑到外面把自己的老爸叫了进来。
老爸其实也早听见动静了,只是怕麻烦,躲远远的。
想着说等自己这姐姐哭一哭,消消气就算了。
可没成想她捶起了床板。
这是不出面都不行了。
没等花落凡开口,他自己就走了过来。
“姐!你哭哭就好了,这床板就不要捶了,你这样,咱妈哪里走的安生?”花建宗从小有点怕这个姐姐,在她面前,从来就不敢大声说话。
“花建宗!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妈把好东西都紧着你们了,我得什么好了?平时都是我在家照顾她,让你在外面安安心心地打工。这倒好,我成了白捡的保姆了。花建宗!你摸摸良心!有你这样使唤人的吗?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呀?好东西你占着,苦和累我担着,你良心会安吗?”
姑姑这是言过其实。
花落凡明明知道,可也不敢说出口。
奶奶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她面前抱怨。
说她这姑姑就是一贪心不足的狼,每次回来都是空着手,可走的时候,见啥都要。
如果不是奶奶不让,恨不得把这房子都搬她家去。
她倒有脸在这里数落自己的父亲。
可这话,她不能说,不然就是火上浇油。
“行行行,姐!你看看我们家有什么合适的你都拿走。”花落凡的母亲走了进来说,“这床板就不要再拍了,再拍就该遭骂了。舅舅可还在外面坐着喝茶没走呢?”
“那正好,让舅舅来看看,凡凡脖子上那玉佩值多少钱,咱们姐弟二一添作五。”姑姑说完不拍床板了,爬起来就要去前厅请舅爷爷。
“姑姑!这玉佩是奶奶留给我的,是保命的东西。奶奶说了,怕你闹,家里的所有东西,你无论看上了什么都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