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源摇头，拼命地摇：“我不快乐，每天躺在床上，闭眼就是你的身影在我面前晃。思珍！你走后，我得了很严重的精神衰弱症。每天都在靠药物控制，思珍！我好后悔，我明明知道你比吴丽丽强百倍，千倍，可我还是由着她算计了你。我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什么都不如你的女人去杀你？”
    何青源边哭边揪着自己的头发，之后抬头，看着余思珍问：“思珍！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找到你了？”
    “不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余思珍说完飘到了余老爷子的身边，“你会受到惩罚的，青源！你好自为之。”
    “思珍！你去哪儿？”何青源第一次看见余思珍的魂魄，酒意已经清醒了好几分，看着她要走，立即追了上去，“思珍！带我走吧！我跟你一块儿好吗？”
    “你的罪孽还没有赎完，你不能跟我走。”余思珍飘在客厅的天花板上，阴冷地笑着，“吴丽丽的事情是我搞的鬼，你让我死，我必不让你好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得到报应，青源！你做好准备，你的报应就要来了。”
    “我不怕。”何青源摇头，伸出手，张开怀抱，“思珍！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你下来，让我再抱抱你。以前，我总是不给你好脸色，其实我是怕自己爱上你。可你走后，我才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一直留在余家，就是希望还能再见你一面，说出我心里的感受。思珍！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那空荡荡的屋子了。”
    “是吗？”余思珍飘了下来，站在何青源的面前，冷漠地问，“你说你爱上我了？那为什么吴丽丽一通电话你就去了？”
    “吴丽丽是我在大学里谈了四年的初恋。我们的感情还没有到恩断义绝的时候，可我自己知道，我现在是越来越烦她了。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在不断地下降，基本上她不给我电话，我都不会过去。有时候她给了我电话，我也没心情过去。思珍！我说的都是实话。”
    何青源激动起来，拉住余思珍的手，虽然手上空空的，根本没有握住什么，可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很满足。
    “思珍！天一亮我就去自首，我要求死刑，立即执行，这样我就能见到你了是吗？”
    何青源的问话让余老爷子心中一痛，举起拐杖对着他就敲了下去。
    “孽障！人都死了，你见着了还能怎么样？我的思珍聪明漂亮，你怎么下的去手？”
    “爷爷！你别打他了。”看何青源被爷爷那包了铜皮的拐杖一下一下地击打，他却还是拉住自己的手在笑，一声都不吭，余思珍突然就不忍心了起来，“爷爷！他知道错了，你别再打他了。”
    “没事。思珍！我本来就该死。爷爷心里难过，让他打几下消消气。”
    “青源！”余思珍扯开他的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你去自首吧！不要想着见我了。”
    “思珍！”何青源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流泪，摇头，“可我就想见你，我知道错了，你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