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煞白,绣娘顿时三魂吓出了七魄。
家仆果真取来了瓮坛,还取来了女儿红,看着县令夫人面不改色的往刀尖上滴酒,绣娘咬紧了牙根。
被家仆死死的摁在了地上绑住,绣娘畏惧并且震怒愤恨的盯着县令夫人那张因为妒忌而变得恶毒扭曲的嘴脸。
“放开我,放开!”绣娘大喊,“五郎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一个冒着氽烫热气的水桶被提了过来,县令夫人提起水桶用力的泼向了绣娘,滚烫的开水瞬间把绣娘烫的全身泛红。
“啊!”
绣娘痛苦的哀嚎着。
县令夫人却冷冷的笑道:“再拿一桶水来,要好好给她烫烫干净,别酿出酸臭的酒水,可就白瞎这身狐狸皮!”
一桶一桶的热水不断的泼在绣娘的身上,白皙的皮肉被烫的通红,好像一碰就会破开似得。
终于,县令夫人不再往绣娘的身上破热水,却拿着匕首蹲下身,把刀刃摁在了绣娘的脸颊一侧,看着已经去了半条命的绣娘,咬了咬牙根。
阴毒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抹凌厉,县令夫人几乎不给绣娘喘气的机会,紧跟着,她猛地把手里的刀子提起来狠狠的削向绣娘的颧骨。
“啊——”
鲜红滚烫的血随着绣娘的脸皮飞溅到了我的脚边,我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转身不敢再看。
然而,绣娘的惨叫声却拼命的往我的耳朵里钻。
“贱人,去死,去死!”
“啊——”
绣娘凄厉的哭吼声听的我汗毛直立,不知道过了多久,绣娘的哭吼声逐渐虚弱了下来,我紧提着的一口气这才缓缓的呼了出来,抬手一看,手心上一层冷汗。
我不敢回头,而是冷冷的站在原地,想等着眼前的场景虚晃过去,然而,周围的死寂不停的回荡着我以为惊惧而变得强烈的心跳声,眼前的场景始终不曾动过半分。
蹙眉,我咬紧了牙关,不禁用力的咽了咽口水。
沉了沉,我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转过了身——
“啊!”
我惊呼一声,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是……
在瓮坛里,那是一个被划破了脸面,削去了头皮,扯断了手脚软趴趴的挂在缸里的人彘。
被浸在血红的酒水里,正是绣娘!
血泪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微微动了动嘴|巴,一股股鲜红浓稠的血液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瞬间染红了瓮坛的边缘。
一阵风突然吹过我的耳畔,几片落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砸在了绣娘的头上。
“索索索索……”
风吹的速度突然变得很快,落叶飘落速度也变得很快,日出日落,连树叶由绿变黄过渡也好像被摁下了快进键似得飞速在我眼前划过。
还有被做成了人彘的绣娘,在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最后变成了枯龋姥姥的模样!
“夫人,老爷回来了!”
一声轻唤,眼前快速变换的情境突然戛然而止,披着斗篷的县令夫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绕着泡了绣娘尸首的酒缸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