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他肯定会露出獠牙狠狠的在我的手掌上咬出一个血洞来时,我却意外的只是感觉到掌心被一股微凉的气息轻轻吹过。
哎?
缓缓睁开眼睛,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夙九漠那张表情冷冷,好像被人欠了八百万一样的石像脸。
什么鬼?
“打疼了没?”他淡淡,深邃的眸子里,却掠过了一抹幽幽的戏谑,“主人?”
紧盯着夙九漠的眼睛,我的心不由得又是一个哆嗦。
我胸膛中有一种十分强烈,而且是几乎呼之欲出的感觉。
那就是,我不但可能结了一只假近魂,我有可能还是一个假主人!
怎么我听到先祖们结的近魂那都是个顶个儿的牛掰,可我的近魂被挂树上了还得靠我自己救。
虽然不知道他后来又是怎么自己下来的,可这以下犯上不停的撩主人是个什么鬼啊!
鼻息微重,我蹬了蹬腿,往下缩了缩从他撑着的臂弯里钻了出去。
脚一沾地,之前那种一碰就火|辣辣刺痛感不见了,我抬脚一看,竟然完全好了!
回头,我有些诧异的看向已经侧躺在床上,撑着脑侧望向我的夙九漠,抿了下嘴角。
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
“丘丘。”
岑二丫冷不丁的推门而入。
我一惊,忙看向她:“你怎么不敲门?”
岑二丫挑着眉梢看我:“就你跟我,又没外人。”
说着,她伸手在已经打开的门上敲了下:“好了吧?”
我赶紧往床上看去,床已经空了。
皱眉,我四下打望,我都没看到他出去,就这么不见了。
岑二丫见我不停的到处看,疑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刚才还一惊一乍,你找什么呢?”
摇摇头,我穿上鞋子往外走:“没。”
岑二丫也没继续追问,而是跟我在身后说:“刚才隔壁的邻居来过,说他们报了警,过一会儿警察会过来看看受损情况做个笔录,之后还要请人过来修,还得送货。呼,好多事。”
我放下牙刷,快步走回客厅抓起餐桌上的面包放在嘴里咬着,背上背包就往外走。
岑二丫看着我匆忙的样子,奇怪:“你干嘛去?”
我一边换鞋一边咬着面包片咕噜:“我回家一趟。”
“现在?货还没送呢。”
“来不及了,我有要紧事办。”
不等她再开口,我已经关上了门。
匆匆的往楼梯下走,我把挂在领子外的符玉塞进了衣服里。
我要找师父解血契!
我有强烈的预感,这色鬼近魂,要不得!
……
陵山郡。
陵山道观。
山门大敞着,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找了一圈,没找见师父,我赶紧给他打电话。
“铃铃铃铃铃,电话来啦,师父快接电话……”
一阵喧闹的铃声突然在寂静的道观里响起。
怪了,是师父的手机。
这个铃声还是我两年前给他录的。
赶紧循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我快步绕过花坛一看。
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人正在地上趴着,拂尘扔了老远,手机的后盖都摔掉了,不醒人事。
天哪,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