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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大帅怒了(5)
    “好了!”
    若杜放下手中的碗,让陆千钧自己按住伤口,从药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将薄如蝉翼的药膏往他的伤口上一抹。顷刻之间,伤口便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痊愈了。
    “我走了!”
    “……”
    若杜忧心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垂下眼帘,轻声说了一声小心,便转过身去,继续照顾阮绵绵,他跟陆千钧近百年的兄弟,即便是想法不同,出现了争执,但是从心底里,他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管。
    “嗯!”
    陆千钧脚步一顿,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阮绵绵一眼,便转身消失在窗边。
    此时,黎明正悄悄来临。
    天际之东,泛起一抹鱼肚白,淡淡的,浅浅的,映衬着浅粉的彩霞,似乎在告诉人们,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城市已经苏醒,而山中的时光总是要稍微慢一些。
    苍翠的山峦,此起彼伏,依旧包裹在黑夜之中。
    而荒山别墅的女主人,却早已起身,精心装扮之后,坐在和室外的长廊里,煮着青色的日本茶。清茶的芬芳,在鼻尖萦绕,安培风音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弯弯的黛眉,好似剪裁好的柳叶,眉梢带喜,似乎心情颇好。
    在她身后,站着一身黑衣的太郎,他身材搞到,手脚修长,看起来像是常年练武,应该是一个日本的武士。
    不过,现在他低着头,蜷缩着身体,唯唯诺诺地站在安培的身后,哪里还有一点武士的骄傲。他手里拎着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说:“主,主人,冬日的早晨有些凉,您披件衣服吧!”
    “退下!”
    安培风音秀眉微蹙,冷声说道。
    “是!”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往后退了几步,便离开了庭院,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安培风音的命令更重要了,她是他的主人,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哪怕去死。
    风,轻抚着女儿面,寒冷让风变得凌厉,丝毫温柔不起来。
    叮咚!
    挂在檐角的晴天娃娃,随着疾风急·促的摆动起来。安培风音仰头望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犹如少女一般的光芒,站起身来,倚靠在门边,望向院中的正门。
    呼~~~~
    一阵厉风袭来,陆千钧已安稳地站在那儿了,他浑身充满了戾气,如果眼神能杀人,安培风音恐怕已经倒地无数次了,他抿着唇,狠狠地瞪着眼前笑容满面女人。
    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生物?
    明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何还要表现出万分期待的表情,她们到底有没有灵魂,还是说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们可以毫无底线的去爱?
    这恐怕不是爱了,是贪婪了。
    “千钧君,你终于来了,小百合已经恭候多时了。”
    说着,安培风音深深地鞠了一躬,十分温柔地朝他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然后便跪在矮桌前,点茶、煮茶、冲茶、献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陆千钧绷着脸,走到她面前,并没有打算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茶,昂了昂下巴,质问:“解法?”
    “……”
    安培风音笑容一僵,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地回答:“千钧君,你在说什么?我似乎有些听不懂,还是中国文化,太过于博大精深,千钧君是在跟我打哑谜吗?”
    “呵!”
    陆千钧气结,压下心中的火,撩开风衣,一屁·股坐了下来,舒展了眉头,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垂下眸子,慢慢地品了一口。心说,如果安培风音,能够顺势把解法交出来,就算是砒霜,他也会喝;如果她还要跟自己装糊涂的话,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害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害他陆千钧在意的女人。
    “千钧君,我东瀛茶道如何?”
    “邯郸学步罢了,能有什么好味道!”陆千钧冷下脸来,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摔,嘴角划过一抹嘲讽:“道,你们懂什么是道吗?我们中国人常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才是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才是道!”
    “千钧君说的自然是道,可我东瀛道的茶道未必不是道。”安培风音面露难色,轻声反驳。
    “茶,在你们东瀛是道。然而,对中国人而言,茶不是道,而是生活。饭后一杯茶,饭菜之中放入茶,茶已经融入了老百姓的生活里,这才是道法自然。你们不过是学到一些皮毛,就妄图论道。”
    “你……”
    “知道吗?品茗,写诗,不过是中国文人附庸风雅的闲趣,你们却将之称为道。我中华文明底蕴深厚,你们要学得还多着呢!”陆千钧不屑一顾地冷笑。
    安培风音眉头一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微笑道:“千钧君见解独到,那以后小百合,都为你准备中国茶便是了,不过是一杯茶,千钧君太过于认真了。”
    “我对茶没兴趣,我只要解法!”
    陆千钧瞳孔一缩,冷漠的眼神之中,藏匿着杀机,紧盯着她的脸颊,说:“因为我快没有耐心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掐着你脖子的时候,我想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当院中的枯叶,还没有落地的时候,陆千钧就已经掐住安培风音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透着幽深的光芒,仿佛是暗夜之中的两颗星。
    瞬间,安培风音看痴了,竟笑了起来。
    陆千钧微微蹙眉,厌恶地咬着后槽牙,问:“说,什么时候下得咒,引子是什么?”
    “哈哈哈……”
    闻言,安培风音笑了,越笑越大声,仿佛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一个笑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陆千钧懊恼地瞪着她,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你在笑什么?”
    “哈哈……我为什么不能笑?哈哈哈……”
    她银铃般的笑声,在安静的小院中徘徊不去。
    在陆千钧听来却觉得十分刺耳,她这笑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嘲讽,得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