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里掏出一枚通心古玉含在嘴里,这枚玉佩阴气极重,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让牛头马面发现我是活人。
不然……这件事儿就麻烦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
“老黑啊,今天怎么有时间请我们俩兄弟出来喝酒啊?”
我赶紧捂住嘴巴,差点笑出声。原来,地府的阴差也叫他老黑。
“哎!这不是最近工作量越来越大了嘛,找两个阴差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也顺便增进一下同事之间的感情嘛。”老黑招呼牛头马面坐下,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仔细看了看牛头马面,有些失望,根本就不是传说中那样。传说,牛头马面长着牛的脑袋和马的脑袋,可是眼前这两个阴差看起来跟人差不多,只不过……长得不太帅。
长相很一般,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里都找不着的类型。不过,身体倒是挺强壮的,应该有一米八左右。
他们胸口分别戴了两枚很特别的胸针,一个是牛头,一个是马的脑袋。
“我说老黑,你不会是……有事儿要求我们吧?”牛头看了马面一眼,语气里带这些讽刺的意味。看样子,这牛头马面果然脾气古怪,让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丑人多作怪。
“哈哈……”马面突然大笑两声,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牛哥,这还是第一次有阴差请咱俩喝酒呢。”
“是啊,莫不是有求于我们?”
这牛头马面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看着就来气,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们。
倒是委屈了老黑,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整整他俩。我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在酒里放泻药。
老黑看了我一眼,手放在桌下偷偷朝我比了一个手势。
“来来来,喝酒吧。时间也不早了,寅时还得上班呢。”老黑将杯子倒满酒,递到牛头马面面前。
牛头马面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动手。看来……他们疑心很重啊。
“喝啊,怎么了?怕我下毒啊?”老黑笑了笑,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我干了啊,你们随意。”
牛头马面见老黑都喝了,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他们一杯接着一杯,我躲在门背后都有些犯困了,可是他俩还一点儿醉意都没有,这酒量也太好了吧。
眼看着桌上的酒瓶差不多都空了,只有两坛装有鸡蛋的白酒。
牛头打开酒坛,仔细闻了闻:“啊~好酒!咦,还有鸡蛋……”
“有鸡蛋?”马面听见鸡蛋两字无比兴奋,赶紧打开另一坛白酒:“果然有鸡蛋!”
马面赶紧拿起筷子准备捞鸡蛋,鸡蛋是圆的,想要用筷子捞起来了没那么容易。
过了一会儿,一旁的牛头看不下去了:“白痴!把酒喝光,不就吃到鸡蛋了嘛!”
“对啊!”马面拍了拍脑门,抱起酒坛开喝。
老黑笑了笑,朝我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整整一坛白酒下肚,牛头马面明显撑不住了,鸡蛋没吃成,‘哐当~’一声,酒坛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牛头马面晕乎乎地趴在桌上,牛头还按住马面的脑袋,埋怨到:“老马,你、你……别晃啊,晃得我脑袋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