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晃啊……”马面一脸无辜:“你怎么……有两个影子啊？”
    看样子，这俩货醉得差不多了。
    我赶紧吐出嘴里的通心古玉，大步走到牛头马面身边:“老黑，送往地府的亡魂，都有记录吧？”
    “嗯！”老黑点了点头，帮我一起在牛头马面身上仔细翻找。
    果然，在牛头上衣兜里翻出一个黑色册子，外表跟老黑的册子一模一样，黑色封面印了三个烫金大字‘亡魂簿。’
    “你们……地府的册子都长一个样？”我赶紧翻开册子，好在册子前两页准确地标注了日期地区和死因。不然的话，这么多亡魂的名字，找几天也不一定找得到。
    “只有同等级的阴差册子才一样，像陆判的就是生死簿，阎王手里掌管的就是整个地府的阴差资料。”老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动作快一点，没时间了。”
    “好！”视线飞速扫过一排排地区，最后锁定了c市游泳馆，后面竟然有十多个名字:“找到了！”
    我赶紧掏出手机，翻到游泳馆的详细资料，用手机照下来。做好这一切，小心翼翼地将亡魂簿放回牛头的口袋里:“走吧。”
    走到门口，我又停了下来:“等等……”
    “怎么了？”老黑回头看着我。
    我笑了笑，脑子里突然想起牛头马面刚开始那副嚣张又目中无人的样子:“不如……”
    我看了看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牛头马面，递给老黑一个眼神。
    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你确定？”
    “其实，你心里也想整整他们吧？”
    老黑勾了勾唇角，我知道，我们达成了共识。
    从包里掏出一把剪刀，顺手……给牛头剪了一个‘时髦’的发型，再帮马面画了一个十分喜庆的妆容。
    老黑下手更狠，竟直接用打火机把牛头马面的眉毛烧没了。
    “不过……他们醒了之后，会不会想起……”
    “放心吧，我有办法。”老黑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角，一只手捏住牛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睁开眼，看着我。”
    牛头迷迷糊糊间，听话地抬起眼皮看着他，双眼无神像是被勾魂了一样。
    “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老黑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话音刚落，牛头重新闭上眼睛，直接睡着了。
    对马面也用了同样的方法，废弃的房子里瞬间回荡着整齐的呼噜声。
    “行了！等他们醒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老黑瞥了一眼牛头马面，简单收拾掉周围散落的酒瓶了垃圾。
    “我去，这也太酷了吧？”我戳了戳牛头，又拍了拍马面，这俩家伙睡得比猪还沉，而且居然能忘掉今晚的记忆:“阴差都有这个能力么？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吧？”
    老黑耸了耸肩:“只是催眠术而已，并不是什么法术。”
    “催眠术？那……赶快教教我吧？”我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要是学会这个催眠术，我就可以……
    “想学？”老黑猛地朝我凑近几分，深邃的眸子……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想学的话，先交学费吧。”
    他戏谑地拍了拍我的脑袋，转身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