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舒抿着嘴,玉珠立刻在她眼睛里打转。
“好了好了,我投降,今晚不要了好吧。”明远轻轻拍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
“啊呜!”木流舒就是一口,再次咬在明远左胸膛某处……
“嘶……”明远的手立刻就僵住了。
“只有婉儿一个……嘶!”
“还有芳婉……嘶!”
“樱雪……嘶!”
明远要哭了,快要咬掉了,姑奶奶,求您了!别再使劲儿了!
“那个,平阳公主……啊!她喜欢的是女人,是你……不是我!你连她的醋都吃?!都没有的事,我几次到她房间里,更多的是威胁她别再去找,找……你。嘶!”
“还有那个曼谷大公主?那是一个喂不饱的狼!野心大的很,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那个刚到我这拜师的小光头,曼谷王朝的小王子。
我能感受到她的对他的愤怒和仇视,搞不好他一路过来的护卫全死都是她弄得,甚至他本人被抓也是她……这种女人,我会……嘶?我绝不会碰的!”
“还有谁啊?没了……不会是秦良玉吧?人家心里有丈夫的,别想多了……嘶!没了,真没了!”
啪嗒!啪嗒……大珠小珠落心上……
“我……对不起……你……”明远颤声说:“我是……渣男,不,我是人.渣。我错了……呼!”
木流舒终于松嘴了,小声说:“你不是人.渣。”
接着,她呡着嘴,怨气十足地说:“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我爸爸就是,所以才有……呜呜!”
明远突然捂住她的嘴,严厉道:“闭嘴!你爸爸很好!所以,你也很好!”
“啪!”木流舒打掉明远的手:“少来!男人有钱有势了,都会变坏!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突击队队长,经常给我挑脚上水泡的男人死哪里去了!啊呜呜呜……”
“对不起,我……看似思想很进步,却总想着封建的三妻四妾。我……我一定只娶你一个。”
“呵呵!娶一个正妻,养十几、几十个情人!”
“……”
明远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哪有……这么多?”
木流舒扭头,看向桌上一张粉红色信纸的,朝明远抬抬下巴。
“就只有……十几封吧?三十多……五十多……就几百封……”明远小声说:“我记不住,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我只会记住重要的……也就这个还合适一点点儿。”
“哦,只记住重要的?”木流舒从他身上离开,坐在床梆,盘腿拄着下巴看着窗外月光,喃喃道:“那我两次生日的时候……”
明远坐在她右手边,小声打断道:“我在打仗……”
“话说,你问过我生日没?”木流舒扭头看了他一样,再看向月光,小声说:“没有,那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时,你在打仗?”
“我……我是觉得人啊……最值得纪念的是……忌日,出生我们别无选择,死亡却可以选择有价值地死……”
“我没有你读书多,嗯,是不喜欢读书,懂得道理少。”连串的玉珠划过她的脸庞,含着月光落下,落在了明远左手中。
“我……我也没说过……我的生日……”
“你想说,我没有给你过过生日?那你身上穿的、戴的……我是在什么时候给你的?”
明远看了看左手腕上的镶嵌有一朵金色梅花的怀表,小声说:“5月19……”
再看看脖子上的六方形蓝色吊坠,小声说:“5月19……”
再看看上身这件白色高领短衬衫,小声说:“5月19……”
“5月19……”
恍惚间,一个慈祥温和的贵妇人坐在自己身前。
小远开心地跳在她怀中,坐在她腿上,抬起一对小脚丫,看了一眼脚踝上的银制虎头脚环,再歪头看着母亲,欢快地说:“妈妈,妈妈,为什么今天给我戴上这个?感觉有点膈脚,不舒服。”
“因为今天是5月19日啊。习惯了就好啦。”
“5月19日?”
“嗯,今天是小远和妈妈去年重逢的日子。”
“重逢?我不是妈妈捡回来的吗?”
“傻孩子,那是骗外人的。以后别人问你,你也要说自己是捡来的。
但是你心里要知道,你就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孩子,只不过是……是出生时……没赶到好时候,遇到……兵灾了……妈妈……把你弄丢了……呜呜呜……对不起……我的小远……让人受了八年的苦……呜呜呜……”
“妈妈不哭,小远又和妈妈见面了呢!”
“戴上这一对脚环,妈妈和小远就再也走不散了。”
“嗯……”
明远从衬衣内左口袋里取出那两只银制虎头脚环,它们现在太小了,带不上了呀……
嗯?刚放回它们的他,看向木流舒一直抖动的盘着的小脚丫,突然眼前一亮。
明远一边右手再次取出银制虎头脚环,一边左手伸向她盘过来的左脚丫。
在扔到她粉嫩的小脚丫的一瞬间,木流舒如触电般收回脚,同时看了他一眼,瞬间两脚并立,双手圈在小腿上,把头埋在两膝盖之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远的双手顿时僵住了,接着拿着银制虎头脚环的左手甚至都开始颤抖,仿佛下一刻银制虎头脚环就要被他捏成碎银。
我……这……你……至于都敏感到这一步了吗?
算了,这是小孩子的东西,大人不需要。
小孩子眼里只有对错和好坏;而大人心里只有立场和利益。
在把银制虎头脚环再次放回衬衣内左口袋的同时,明远在想,道歉?如果对不起有用,我愿意说一万遍,但它没用……
对不起太廉价了,对不起一次,二次,三次……
爱情是无私的,也是自私的,注定不会有分享的可能。
明远放回银制虎头脚环的右手没有抽回,摸着左心,看着低头不语、不动、不走、不躺的小舒,沉默着,僵持着,无助着……
原来,我以为我不是,实际上就是直男。
是要过去强……亲过去吗?
没用的,小舒比表面上聪明多了,只是平常不爱思考而已,不会倒在同一招上。
额……这怎么办?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该怎么哄女孩子开心……我这是……初恋啊!
完蛋!再这么僵持下去,小舒真会生气走的,那更糟糕……
突然,明远眼角看到一团白影袭来。
“呼!”
他左手抬起,抓住了,是纸团,摊开一看,是一张白纸。
可不就是,自己就是一张白纸!
明远抬头看向投掷纸团的源头,一道紫影闪过,嗯……婉儿今天外面穿的好像是紫纱衣吧?
然后,他低头,顺手翻过白纸,背后写着:笨蛋,用强啊!
还是……用强?
这有用吗?
她都知道的,她有防备了呢?
我们一个武道境界啊,她执意要躲,我一时也追不上啊!
我他么不是神童吗?不是聪明绝顶吗?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还要我怎样啊?
…………
不知过了多久,
木流舒身子突然动了一下。
她要走?!
不行!不能走!
明远不再犹豫,左手立刻一把抓住她的……右脚丫,右手瞬间掏出那对银制虎头脚环,撑开其中一个部分,套上……
扣上没有?大小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