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美军突击队副队长眼睛打转一圈,道:“群殴算得了什么,要来,我们就来一场骑士般的决斗!”
明远大有深意地看着他两秒,转而点头微笑道:“如你所愿!小马,小梁,一人单挑一半,有没有问题?”
加上美队副队长,这里还站着的美军大兵共有22人。
“报告,没有问题!”回答完,马振邦和吕梁笑眯眯地看着这些美军大兵们,同时转着手中的军棍。
很快,勤务兵就给这22名大兵一一递过去训练用的木剑。
然后一分钟内,众人就只听见:
“嘭、嘭、嘭……”军棍棍棍到肉的声音。
还有,
“啊、啊、啊……”倒在地上满地打滚的美军大兵们的哀嚎声。
全程毫无看点,这些大兵们全被马振邦和吕梁一棍敲倒在地,然后乱棍打成猪头,除了副队长象征性地还了两剑,全都倒地不起,哀嚎不断。
其战斗力,让明远和围观的众将士忍不住扶额、捂脸,全他么是弱鸡!
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要是能有战斗力才怪呢!
“怎么样?服气不服气?”马振邦一边敲打着一名大兵,一边问。
“不服气!”这名美军大兵非常困惑,平常打架时,自己等人都是一挑二,到华夏来,甚至都能一挑五,现在怎么可能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住?
这一定是那个麦克将军搞得鬼,暗中下药,让我们战斗力一起下降,一点儿骑士精神都没有!
傻儿子,那是因为对方看在你们出身上而故意让着你们。
顺便说一下,这些大兵的出身大都是美北方大资本家的孩子。
你要问,富二代也偷金砖?
呵呵,富二代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吃喝嫖赌抽……消费高啊,老伸手给老家父母要钱,估计其父母也能猜到他们在华夏都干什么了!
而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白食的,总有一些商人背景深,头特铁,不买他们的帐。
再说,能白拿谁不白拿?
另外,在华夏,那些混混、泼皮对于国内老百姓牛气冲天,而一见歪果仁啊,就腿软!
所以,他们才能在纵欲掏空了身子的情况下,还能“一挑五”……
“嘭!嘭!嘭!嘭……”马振邦毫不手软地狠狠地朝他后背、双腿双手招呼。
“服不服?”
“不!”
“嘭!嘭!嘭!嘭……”
“……”
“嘭!嘭……”
“服……了……”
呵呵,好汉不吃……
“嘭!”又一声,他们眼前就是一片黑了!
“哈?不好意思,打顺手了……”
吕梁和马振邦在这些大兵们被打服后,一个个全都敲晕,只剩下那个眼睛转得滴滴的副队长跟没事的人似的,假装被敲晕了。
实际上,在明远的暗示下,吕梁并没有用力打他,正如他也没有真正还手。
明远看得出来,他还不至于被吕梁一棍撂倒。
因为暗中观察他们的情报人员报告,这位美队副队长看似吃喝嫖赌也会,但实际上大都是在假装合群而做出来的,实际上根本不喜欢吃喝嫖赌,更没有做过越过底线的事。
明远示意士兵们把除这位副队长以外的、昏死倒地的美队队员和队长都拖回其住处……
一处小树林中。
明远和美队副队长分别对坐在一个木桩上,中间是一个折叠桌,上面煮着大红袍茶。
“格林顿,是吧。”
“是的,麦克将军。”
“你和别人不一样啊,有故事讲吗?我有茶。”明远微笑着把煮好的茶,倒满两个羊脂白玉杯,手指轻轻弹一下,其中一杯就轻轻来到他面前。
“谢谢,我很乐意给您讲故事。”格林顿端起羊脂白玉杯,轻轻摇晃三两下。
看着茶水被透射下来的阳光照射得金黄闪亮的,他微笑道:
“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北方大资本家家族嫡系成员,一个个不是家族继承人,就是拥有很大的家族资产继承权。娇生惯养的,哪里会真正同敌人厮杀血战?
实际上就是到您这里镀金的,也就是混日子的。
不然您不给我们上战报,艾伯特那家伙不至于那么生气,他们就是想要在战报上露脸,将来以此进入军队高层,成为坐在大后方悠然喝茶的高级指挥官。”
“哦~当了大官就可以在大后方悠然喝茶,指挥前线部队作战?”明远泯了一口大红袍茶,微笑道:“我身为中将军长,兼领一个战区统战工作,都没有悠然地坐在后方喝茶,只动嘴不动手!”
“是的,麦克将军您也是不一样的。”格林顿轻啄一小口大红袍,闭眼细细品味片刻,微笑道:“至今南街还有无数人过去瞻仰你的‘暴击流’。”
南街,就是公共租界最繁华的一条街,也是明远一个人单挑的那条街。其内,银行、百货大楼、珠宝店、高级当铺、高级酒馆等等一个挨一个。
昨晚,明远仅仅一个人就挨个团灭整条街里的所有敌人——近两个大队约2000名小鬼子!
而且,攻击手段只有一把剑,对面前任何阻挡物/敌人,他都是只出一剑,一剑破防,一剑秒杀!
当时住在南街以及临街的本地居民、难民和美、德、英、法、日、俄、意等国及犹太人等族人,全都目睹了他一剑横扫南街各建筑物内敌人的场景。
尤其是在一家“吃人”的黑工厂里,明远直接一剑削断了12座高20多米、宽3米多的大烟筒,三五剑直接把厂房给劈塌了,活埋了里面几十名、近百名小鬼子……
场面非常震撼,让被小鬼子杀害了亲人、夺了资产的无数围观群众为之欢呼,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停,估计更是久久不能忘记!
这一点,此前躺进苏州河温柔乡里的明远并不怎么清楚,或者说并没有怎么注意和放在心上。
直到随艾伯特一起“扫尾”,并收到各国移民和当地民众无数嘘声的格林顿,现在娓娓道来,明远才知道。
接着,格林顿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了:
“说远一点,我家原本是美利坚南方大农场主,哦,也就是南方奴隶主。可惜,在南北战争中,南军败给北军了,很多南方奴隶主随即破产,包括我祖父家……
到现在,我父亲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
明远点点头,微笑着不说话,心里其实在说,再远一些的历史,你家祖宗不是强盗,就是刽子手,或者是罪犯……
“我父亲送我参军,只是因为他觉得,‘战争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能让人坠入地狱,也能让人升入天堂。’。
至于我本人,同意参军并为之奋斗到,这支有着巨大人脉网的特种部队中,直到现在担任少校副队长的位置。
是因为,我非常不爽那些北方大资本家把持着社会上绝大多数财富和资源,过着优渥而又奢靡腐化的生活;
而我和父母却只能挤在一间拥挤、肮脏、昏暗的地下室中,过着十分省吃俭用,又随时担心失去饭碗的生活……”
呵呵,这还是一个老美少有的奋斗青年啊,能在不到30岁就干到少校副队长的职位,军事能力肯定毋庸置疑。
看来,老美那些坐在大后方办公室里喝茶的老家伙们还没有短视到,用一个绣花枕头领导一堆酱油瓶,而是同时派了一个真正懂军事的伙计当副手,兼任参谋。
即,无事,艾伯特做主,大家一起浪;有事,格林顿出谋划策,大家一起怂!
“呵呵……”明远轻笑着,不甘心当下生活的青年很多,而又甘愿为之奋斗的青年却很少。比如这支美队也有几个曾经和格林顿一样的青年,却都被艾伯特等人带废了。
接着,格林顿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他对国家与个人、战争与和平、人治与法治等非常有见识、见解的个人看法。
明远即使感觉有些说法有些片面,却也没有反驳他任何,而是鼓励他接着说下去。
最应该给予年轻人的是,鼓励;而不是,批评。
嗯?说的好像你好像很老似的!
之后,明远微笑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部队中,而不是现在的雇佣关系。”
“啊?”格林顿被突然的意外之喜砸到,愣了好几秒,才显得有些小男孩般的害羞,怯生问:“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