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
“你可以的。前提是你得交出一个不错的试卷成绩。”
明远放下早已经凉的、不知道是第几杯的大红袍茶,微笑着接着说:
“这支几乎全是富家子弟的特种部队就是你的试卷,成绩是你能带领他在一年后回归美军战斗序列时,发挥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甚至能左右一场大会战的走向!”
“这……这也太难了吧!”格林顿忍不住大呼:“我就是想和他们混完这段日子,送他们安安全全地回国,千万别再出意外死人了,自己好再进入一支真正的作战部队中……”
“我会给你降低难度的。我扮坏人,使劲儿整他们;而你扮救星,一次次从我手中‘拯救’他们……逐渐在他们当中建立真正的朋友关系和威信,逐渐把他们变成一支真正能打胜仗的部队。”
格林顿想了想,深深地点了点头。
“我会暗中给你帮助的,每次他们出去吃喝嫖赌抽,我都会派人或亲自找他们的麻烦的。你负责帮他们解决麻烦。懂吗?”
“嗯嗯,好的!”
明远扶持他的原因可不仅仅是因为他自身的实力,还有把他发展成己方在美军内部的眼线的意思,更有以备将来不测的打算……
“现在,我给他们,哦不,是你们带来的第一个麻烦就是:
1,把我为你们擦屁.股累计付的20多万大洋付给我,如果暂时拿不出来,就必须拿敌人的战利品抵账。”
“哦~上帝!这么多!”格林顿自己都忍不住脸红。
“2,把偷拿的战利品全交上来,不然加利福利亚财团很快派人接管开发投资银行,发现那一地‘三件套’等时,我会递给他们那个胖子的尸检报告。
那么,加利福尼亚财团知道你们的行为后,一定会用某些报社把你们皮给当众扒几遍……也许,那些舆论攻击对他们那些有背景的人的仕途没太大啥影响,但你这种没背景的人的仕途啊,就甭想了!”
“……”格林顿心想,尼玛,这些财团手段阴得很,到时候背锅的肯定是自己!
“3,麻烦,某些人请‘帮扶’失足妇女时注意安全,有意外请负责,这种事出意外了,我可没法给你们善后。”
“……”格林顿耸耸肩,无奈道:“那个……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将会搞大了哪个/多少个女人的肚子。”
明远:“……”
接着,他诡异一笑,说:“但愿这里面没有你。”
“额……放心吧,我安全意识很高的。哈哈哈……”
“哦?祝你好运。”明远手中掌握着他们所有人这近一个星期的行踪,知道他们做的任何事。
他们以为没有那个国内大佬敢打他们的注意,却不知道,令人栽跟头的往往是容易忽略的细节,以及某些小人物。
格林顿看着麦克将军的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好像只有自己套路别人,没有人反套路自己,嗯,应该没有,嗯……至少,她不会的……
突然,
“咕噜~咕噜~”两人的肚子都开始叫了。
格林顿下意识地看向左手腕上的机械怀表,一看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啊!抱歉!麦克将军,我耽误了您这么多……”格林顿还没说完,就发现对面木桩上,小眼睛眨了眨眼……
糟糕!糟糕!糟糕……
明远幻影般向苏州河火速接近,之前给小舒说过,等他一会儿就回来,结果这都三个多小时后了!
完蛋!完蛋!完蛋……
好不容易调起的热情,要冷却了!
“小舒——我……”飞身跳到河中央游艇上的明远,并没有在甲板和船舱里找到木流舒。
接着,他一边亲自到她可能去的其他地方找,一边拨通各个驻地部队的电话询问,也没人见木流舒。
半个小时后,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问的人都问了,就是没有发现她的任何踪迹。
这下,明远就慌了,这丫头该不会生气了,跟他玩失踪吧,这个乱世玩失踪,可是很危险的!
他在心里反复给她隔空道歉,求奶奶告爷爷地请她赶紧出现,自己错了……
然而,又半个小时后,哪怕他动员了驻守公共租界的所有部队的侦察兵、情报人员等等,还是没找到她!
明远失魂落魄地独自走在黄浦江岸边,路过一个正给浪猫/狗喂食的女学生。
他没有注意看。
女学生穿着标配的中式斜扣蓝色上衣和西式黑色百褶长裙,既显得端庄优雅,又不失传统之美。
她蹲下身子喂流浪猫/狗的温柔和可爱,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可惜,明远直接忽视,走了过去,看都没看一眼。
而认真撸猫/狗的女学生也没有注意他,在他走远了后,她歪着头,轻柔道:
“这些小猫咪、小狗狗好可爱啊,我给你们一个霸气的名字吧!”
“你叫大萌,你,二萌,三萌……小狗狗们呢,你就叫大哈吧,你,二哈……”
远处河滩上,刮起了一阵河风。
“呼——”
突然,
明远好像听到了,风中带着自己魂牵梦绕的声音。
立刻朝后猛地扭头,河边只有一个人,就是蹲在岸边给猫狗喂食的女学生。
他突然感觉那道背影很熟悉。
他这才想起,他路过时,余光扫到她身前,她的脸,身前某处规模也和她一致,身高也差不多!
是她!就是她!一定是她!
“嘭——嗖!”地上被明远蹬出两个深脚印。
他如一发丘比特金箭一样,射到女学生身上。
他一把抱住女学生,放心地闭上眼睛,狠狠地亲向她的脖颈。
怀中的女学生刚挣扎两下,转过身,她的双唇就被明远的双唇抵住了。
“呜呜呜……”
女学生使劲儿拍打明远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对……”明远一睁眼,惊呆了,不是小舒!!!
“啪!”女学生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明远脸上,顿时让明远身子一僵。
“流氓!登徒子!”
“啪啪啪!”这不是耳光,而是从西面小树林走出来的木流舒鼓的掌。
只见,迤迤然走过来的木流舒,阴阳怪气地说:“哎呀,我亲爱的妹妹啊,打得好,他就是流氓,登徒子,可替姐姐出了一口恶气啦!”
“你妹?!”刚被女学生狠狠推开的明远再次惊呆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下一刻,一阵香风袭来。
木流舒依偎在明远怀中,轻柔地给明远介绍道:“
我妹妹,白晴,今年17岁。刚参加高考没多久,但是考的不太理想,没考上河南大学。现在想要转而去昆仑关军校中,我爸爸不允许,中午时,就到这里找你了。
看你正在忙,我就先带她去海边玩一会儿,再回到黄浦江边这里玩会儿……”
“哦……”明远大概知道了,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白晴对于抱自己的人竟然是准姐夫,既又惊讶又尴尬,还脸红着,小脑袋一直低着,小手不停地绞着,右脚也不时拧了拧湿软的地面……
她这个样子,跟明远刚遇到她姐姐时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这些细节,他并没有注意到。
因为明远正进入多巴胺和荷尔蒙上脑状态,其微凉的双唇紧紧贴在小舒温热的双唇上,双臂紧紧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没等到姐夫的问候,白晴抬起红透的小脸,就看到两人热烈亲热的一幕。
“嗝~~嗝~~”她脚下的两只小狗接连打了几个饱嗝。
“……”白晴深吸一口气,然后小脚脚后跟立刻磕在其中一只饱嗝打得最响的一只小狗肚子上。
顿时,那只小狗就“哼唧、哼唧”地惨叫着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