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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剃个大光头
    降头是流传于东南亚的一种邪术性质的巫术,施法者如果想害被施法者,必须要得到被施法者的毛发或者指甲才可以施法。
    我既然知道这一点,就没有理由再在这上面翻船。
    进屋之后,我立刻让二狗子把祥庆叔喊了过来。
    据说祥庆叔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是村子里面的剃头师父,后来随着发廊的兴起,随着交通更加便利,即使是村子里面的人也更愿意跑到县城里面去剃头,这样祥庆叔才做了其他买卖,并且还挺成功。
    祥庆叔来到之后,我让他帮我把头发全部刮掉,要把自己剃成光头。
    其余人闻言都吓了一跳,二狗子更是急着问我是不是想不开想出家。
    我修道十年,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修道术的,我出个毛的家。
    看着他们那困惑又焦急的样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将原因说明。
    二狗子这才知道,为什么我说与扎卡的斗法不让他插手。
    我再三要求祥庆叔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村里的其他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在祥庆叔再三保证之后,这才让他开始动手给我剃发。
    二狗子和欧阳爱也没有闲着,一边将我被剪掉的头发收集起来,一边将之烧掉。
    说真的,虽然我不是女人那么爱美,但看着自己的头发一点点被挂光,心里面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但相对于头发,我更在意的是如何获得与扎卡斗法的胜利,这不仅仅是生与死的问题,还关乎我父母的下落。
    祥庆叔太长时间没动刮刀,手法已经有些生疏,给我弄疼了好几次,还给我留下几道浅浅的刀口,但并不怎么严重。
    当我看到镜子中全新的自己,我真是体会到了哭笑不得这个词的真谛。
    确定我的头发全部烧掉之后,我又将指甲修整完毕,这才长长松出一口气。
    和扎卡之间的斗法,我现在至少能够保证短时间内不会吃大亏,但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赢下他。我思考许久,最终还是觉得,要想赢他,就必须找到他,和他面对面大战一场,毕竟我会的法术不像降头术那样,可以隔空施法。
    那么,找到扎卡的所在位置,就是我接下来首当其冲要做的事。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等从家里出发,扎卡竟然当先出现在了我家。
    当时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研习爷爷留下的那本书上记录的法术,想要寻找一个可以对付降头师的办法。
    因为时间是午后,欧阳爱和二狗子外出寻找小葫芦,还带走了小小黑和小白狐,因此家中只有我一个人。
    原本我正坐在桌边边看书边苦思,忽然感觉耳边吹来一阵暖风,好像有什么人在我身后调皮的冲我吹气,紧接着我就闻到一股口臭。
    我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向后看,正看到环抱着手臂的扎卡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的光头冷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想要找他,他竟然主动送上了门。
    我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急忙回身从床边抽出桃木剑,就要向扎卡动手。
    扎卡眉头一皱,抬起一只手掌,冲我做出停下的动作。
    我愣了愣,站住脚步,双眼紧紧盯着扎卡的一举一动,想看看他到底又要耍什么把戏。
    “有意思,但没意义。”他用蹩脚的英文对我说道。他这句话,应该指的是我的光头。
    我抬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冷笑道:“我只是嫌天热了,剃个光头凉快。”
    扎卡道:“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说的是,你没了毛,还有皮,没了皮,还有血,没了血,还有肉,没了肉,还有骨头。除非你化成灰,否则你挡不住我。”
    “你什么意思?”我问这句话的同时,偷偷将双脚踩成“丁”字,一只手暗暗捏住腰带中夹着的符纸,另一只手则更用力的攥紧了桃木剑,做出了立刻动手的准备。
    扎卡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很有深意的扬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侧身迈出一步,让出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又矮又瘦的男人。那人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裤,上面沾有泥土,他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逼真的蜡像。
    这个人我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扎卡抬手在那人身前比划了一下,表情冷漠的介绍道:“你不用问我他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只是我随便抓来的。你只要知道,你现在的对手是他。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受伤可是会流血的,甚至会掉块肉。那么,接下来的时间给你们,咱俩下次再见。”
    说完,扎卡转身就走,头都不回一下。
    我怎么可能放任他就这么离开,当下踏罡步斗极速而上,并挺起手中桃木剑向着他的背部刺去。
    眼看着我就要得手,那个矮瘦男忽然抬起了头,喉咙间挤出沙哑嘶吼,并直接抬起双手抓住了我手中的桃木剑。
    这时我才真正看清这个人的脸,并认出他是县城里的一个出了名游手好闲的懒汉,真名没人知道,绰号无人不晓,叫大膏药。
    为什么叫大膏药?因为只要被这个无赖贴上,谁都甩不掉,只能用钱把他给打发了。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时常看到大膏药帮其他学生打架,所以一开始看到他就觉得他眼熟。
    不过,此时的大膏药明显和正常人不一样,他双眼目光涣散,表情呆滞,力量很大,每一个动作都很僵硬,看起来不像是个活人,更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而提着线的那位,必然是已经跨出我屋房门,正向外走去的扎卡。
    我怀疑,大膏药是中了扎卡的降头,以至于成了现在任人操控的模样。
    大膏药抓住我的桃木剑拦下我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开始一步步向着我这边走来。我能做的,就是一步步跟着往后退。他手心的皮肤已经被我的桃木剑划破,正从他的指缝向外滴着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