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可惜了,可惜。我也很佩服她们的勇敢精神,我们帝国女人未必做到,哦,你别太善良了,对军人来说,这是可耻的!”鬼子中尉皱着眉头说。
杜词摇摇头:“不,我不是善良,我是希望自己用眼泪来感化她们的灵魂,赶紧离开此地,不要化成厉鬼捣乱我们。”
鬼子中尉说就很有感触地说:“很好,很好,我也担心,你的说法很有道理,支那人一定有特殊的方法使用阴兵鬼魂,我觉得要汇报给旅团长,我们还要给知道那人招魂超度,最好请和尚来作法事!”
杜词急忙点头:“还是中尉阁下想得周到!”
杜词之所以敢胡诌,是知道,日本社会深受中国文化影响,尤其是通过资料了解,鬼子们都很迷信,遂将计就计。
“走吧,去东面,我们的任务很多呢。”鬼子中尉军官招呼部队,立刻出发,此时,鬼子焚化兵都集结起来,总数有一个小队,五十多人,拥有卡车一辆,拉着汽油桶。中尉钻进驾驶室,其余跑步。
东出2000多米,来到了昨天夜里东线战斗的地方,中国部队佯攻夜袭,牵制了日军部队,迫使敌人将炮兵掩护部队抽空,才给了杜词敢死队员一线机会。
杜词不知道战斗的是什么人,可是,非常感激。
这里也有鬼子的尸体二百多人,还有重伤的三十多个鬼子在一个帐篷里集中,等待焚化成为军神。不远处,中国部队的尸体层层叠叠,至少有六百多具,远处还有散落的尸体,估计总数能在一百多个,也是中国部队的。
日军开始工作,先焚化日军尸体,接着是活人,在鬼子伤兵的惨嚎声中,臭气熏天,烟火大作。
到傍晚前,全部尸体才处理完毕,中国部队的尸体,全部投进低洼的地方,用土掩埋。
杜词注意到中国部队的服装,有新四军,有忠义救国军,有军统别动队,有民兵,这些人服饰不同,臂章也不同,很快就能区分清楚。
杜词很感慨,原来,中国人终于团结起来抗战了。
他也很感谢,如果不是这些人,他的敢死队就白白牺牲在鬼子炮兵阵地前了。
收队,吃饭,他们回到战地医院,原来,他们是附属于战地医院的收尸队,按照日军的编制,他们属于最垃圾的部队,就是军医和女护士,都能对他们大声呵斥。
利用收尸的机会,杜词也详细观察了敌人炮兵阵地,特别是,南面的一个炮兵联队,东面的一个炮兵联队,敌人一个旅团,三个重炮兵联队,成品字形排布。
杜词注意到敌人的火炮类型,兵力配备,护卫步兵的数量和地点。
整个上午,日军的炮兵都没有开战,好像在整编部队,基本训练,到了下午,才开始零星炮击。
看样子,昨夜战斗,重创了敌人,杀伤了大量精锐骨**兵,让敌人连战斗都无法维持了,还有了,弹药库的击毁,更让敌人不敢随便开炮浪费弹药。
杜词估计,敌人的炮兵就算整训完毕,使用残余的炮弹作战,短期内已经无法对南京城防部队形成致命威胁。
可是,他要的是彻底摧毁敌人的炮兵部队,这个前提是,了解敌人炮兵的内幕。
“啊,我的听力恢复了,恢复了,”装作惊喜,在吃饭的时候,他就开始跟一个鬼子士兵聊天,比如,我们昨天到底消灭了多少支那人,我们自己死了多少人,昨天的大爆炸,是不是弹药库爆炸了等等。
那士兵也很无聊,很健谈,挂拉呱啦聊起来,反正,收尸队是部队编制中最垃圾的,大家都有一种心里不平衡,几个鬼子趁机贬低起炮兵和护卫步兵来。
鬼子也不清楚昨夜战斗的情况,也很好奇,被杜词提起话头,立刻七嘴八舌,但是声音不敢太高,唯恐鬼子中尉和军曹,少尉小队长等人训斥。
收尸队居然知道炮兵的指挥部,其中一个鬼子就说:“幸好夜里支那人不知道我们炮兵指挥部的位置,否则,铃木大佐就惨了,他的联队被支那人差不多杀光了。”
还有一个鬼子不服气,“如果我们的步兵不抽走,肯定能全歼支那人!”
“是啊,都是指挥失误,却……”有一个鬼子唧唧歪歪了几句,不敢说下文了。
在议论之中,杜词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日军这个重炮兵旅团,只有一个半联队的实力,因为进攻南京时间紧急,日军又轻视了中方,在国内由第五师团监管的重炮兵旅团分解使用,一部分运输到华北,由寺内寿一大将指挥,一半兵力到达江南,拉开的三个联队架势,其实是三个加强了的炮兵大队。
日军一个普通炮兵大队拥有12门山炮,900人的兵员,720匹战马,但是,重炮兵大队,拥有的是超过100毫米口径的重炮,兵员也超过一千五百人,三个重炮兵部队,炮兵加上护卫步兵总兵力四千五百多人。
杜词又不敢深问,自己是炮兵身份,领章都是黄颜色的,收尸队是军医附属编制,领章都不同,问太多自己专业的问题,露了自己马脚。
杜词吃完饭以后,去找鬼子中尉,说自己耳朵恢复了,想要回去参战,夜间,支那人还可能偷袭,鬼子中尉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嗯嗯,加油!”
杜词又见了惠子,惠子很高兴,还亲自测试了他的听力,最后非常满意,还拍着他的脑袋:“你长得很像我家的小弟弟。”
杜词马上说:“那,我叫你姐姐吧?惠子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哈,你结婚了吗?”
惠子拧着杜词的耳朵:“你真坏啊,马鹿野狼!”
马鹿野狼,就是乡巴佬的意思,小痞子之类的。
杜词说:“惠子姐姐要是还没有结婚,要不要嫁给我?”
惠子倒吸一口冷气,再次拧着他的耳朵:“你想死啊。”
杜词说:“嗯嗯,我想死,死在惠子姐姐的怀里,那是多难的的福气!”
惠子沉默了半晌,在杜词的脸上轻轻按了一巴掌:“不行,你看着小屁孩儿,太小,”
杜词恬不知耻地说:“惠子姐姐,你太漂亮了,美如天仙,我这一辈子,非你不娶。”
惠子顿时脸色绯红,战地医院的值班室外面,露出一些灯光,她呼吸都急促了。估计,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受到如此疯狂地赞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