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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摧枯拉朽
    卫青与伊稚斜鏖战之时,霍去病也已在路博德和李敢的带领下深入匈奴东部,发现了伊稚斜的行踪。
    霍去病登上高处看了下匈奴人的队伍,估计约有三万左右。他略加思索,对路博德和李敢道:“既然是你们发现的敌踪,让你们做先锋如何?”
    路博德大喜:“多谢骠骑将军成全。”立即和李敢带领麾下一万骑兵杀入敌阵。
    路博德出击后,霍去病唤过赵破奴和高不识:“你们准备下,随时参战。”
    赵破奴和高不识齐声道:“是,将军。”
    路博德杀入敌阵后,直奔伊稚斜的中军而去。冲到近前,路博德大喝:“伊稚斜,出来受死吧!”
    这时,前方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匈奴将领大笑道:“就凭你,也配和大单于交战?”
    “竟然是你!”路博德大惊,对方根本不是伊稚斜,而是匈奴的自次王阿胡儿,汉军习惯叫他赵信。
    “久闻骠骑将军英勇善战,本王很想亲自与之较量。你这无名小辈,先行退下吧。”阿胡儿傲然道。
    路博德大怒:“无耻叛徒,休得张狂!何须骠骑将军出马,本将就可斩了你!”
    话音未落,路博德和李敢挥师急进。路博德跟随李广戍守边关多年,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李敢更是骁勇异常,二人发起狠来,竟如入无人之境。
    转眼之间,阿胡儿所部被路博德和李敢冲击得七零八落。阿胡儿大怒,亲自率兵稳住阵脚,想要将路博德和李敢快速吃掉。
    这时,赵破奴和高不识两人各自率领的一万骑兵杀入战场。有了赵破奴和高不识的加入,路博德豪情满怀,越战越勇。
    随着战况的胶着,阿胡儿越来越心惊,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
    他确实没听说过。当年,赵信在卫青麾下时,卫青的部将是张次公、苏建、公孙贺和公孙敖。如今,张次公被杀,苏建被贬为庶人后,担任代郡太守,淡出了汉军一线。
    至于说公孙敖,赵信一向瞧不上他,公孙贺则是有勇无谋,一直跟在卫青身边。
    霍去病在河西之战中表现出色,伊稚斜和阿胡儿都不甚以为然,觉得是浑邪王和休屠王太菜。
    得知汉军即将大举出击,伊稚斜和阿胡儿一致认为,卫青必定是主力。所以,他们商定,让阿胡儿伪装成伊稚斜吸引卫青的主力,伊稚斜则集中优势兵力先吃掉霍去病。
    让伊稚斜和阿胡儿没想到的是,真正的主力其实是霍去病。交战之时,伊稚斜欺负卫青兵力劣势,想要一鼓作气吃掉卫青,结果卫青有备而来,反吃了个大亏。
    按照原定计划,阿胡儿遇到汉军主力后,避而不战,将其引入漠北,然后与留在单于庭的乌维,以及获胜的伊稚斜,一起在漠北围歼卫青。
    遇上霍去病后,阿胡儿自恃身份,不想刚见面就撤退,主动迎战。如今,他蓦然发现路博德和赵破奴等无名之辈竟如此骁勇,后悔不迭。
    交战半日之后,阿胡儿的三万骑兵只剩下一万多人,而霍去病手上还有两万没有投入战场。阿胡儿见情势不妙,只得率部突围。
    霍去病居高观战,对阿胡儿的意图洞若观火,立即率领麾下前往堵截。
    看到阿胡儿,霍去病大喝道:“赵信,你既然不想要这个名字,那就将命也留下吧!”
    阿胡儿恼羞成怒,一言不发,率部突围。霍去病得势不饶人,展开了无情的追杀。匈奴人疲敝之下,哪里经得起这种暴风骤雨般的追杀,溃不成军。
    最终,阿胡儿部下逃走的不足三千人,留下了两万多具尸体。仓皇逃亡之后,阿胡儿不敢逃回单于庭,而是按照预定计划逃往漠北。
    路博德和赵破奴收集部众,兴奋道:“骠骑将军,要不要一直追到漠北,彻底击败匈奴人?”
    沉吟半晌,霍去病果断道:“阿胡儿不过是丧家之犬,咱们先去端了单于庭。”
    赵破奴犹豫道:“万一伊稚斜在单于庭怎么办?不如先去和大将军汇合。”
    霍去病淡淡一笑:“阿胡儿既然伪装成伊稚斜,伊稚斜又怎么可能待在单于庭?他一定是率领精锐迎战大将军了。如果本将没有猜错的话,此刻的单于庭应该最为空虚。”
    “万一猜错了怎么办?”
    “猜错了又能如何?咱们此次出兵,本就做好了与匈奴决一死战的准备。即使伊稚斜在单于庭,本将也照去不误。”霍去病豪情满怀道。
    与阿胡儿的大战,虽然斩杀了两万多人,却也损失了五千余人。经过休整,霍去病分出本部的五千人,补充给了赵破奴和路博德等人,让他们都保持一万人的建制。
    三天之后,经过连夜的急行军,霍去病终于抵达了狼居胥山下的单于庭。不出所料,单于庭的兵力只有三万左右,由伊稚斜的长子乌维统领。
    按照原定计划,乌维留守单于庭,然后等待伊稚斜的命令,前往增援剿灭卫青。然而,他没有等到伊稚斜的命令,却等来了霍去病的大军。
    经过侦查,霍去病获悉了单于庭的底细,将路博德、赵破奴、高不识等众校尉和中级军官集中在一起,训话道:“自从匈奴兴盛以来,还从没有一支汉军攻打到单于庭。今天,我们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见证者,我们决不能辜负这个伟大的时代,一定要完成汉朝近百年的梦想,让匈奴人体会到亡国之痛!”
    路博德等人热泪盈眶,慷慨激昂道:“汉军威武!骠骑将军威武!”
    “汉军无敌!大汉万岁!”霍去病振臂高呼。
    “汉军无敌!大汉万岁!”将士们齐声高喊。
    战前动员已毕,霍去病带领路博德、赵破奴以及高不识、仆多、李敢等人身先士卒,全军出击,以碾压之势发起了对单于庭的猛攻。
    面对突如其来的汉军,乌维彻底傻眼了。匆忙之下,他走出大帐,骑上战马,冲向军营,率领仅剩的匈奴骑兵发起突围。
    霍去病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将重点目标锁定在了匈奴可战力量上。此时的匈奴骑兵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战力大减,犹如待宰之羔羊。
    战场是残酷的,容不得丝毫的仁慈,霍去病也不会仁慈。他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冲入了羊群,只要是敢于反抗的全都格杀勿论。
    一天之后,乌维只带着数千人逃出单于庭,身后是数万具尸体,以及老弱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