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博士的两番话
    日本商科大学教授法学博士福田德三日前在北大第三院讲演，据报中所记梗概中有这几句话：
    “日本国民固未尝要求政府向中国为二十一条之要求者，徒以政府中人，为自己功名利益起见，为此以侵略中国，使日本国民不得不负一分责任，言之殊属痛心。”
    三年前《晨报》上登过钟君的一封信，题曰《对于福田德三之疑问》，引有法学博士福田德三的关于山东问题的话：
    “照我想来，国际联盟如承认支那这样不合理的要求，日本要维持独立的地位，必须撤回前次的宣言，不再将山东交还支那，应宣布将该地（山东）永远归日本所有。为这事情，就使引起战争，也所不辞。倘支那对于这方针有点不服，不妨站出来同日本军打一仗看。没有这个觉悟，只弄口舌之巧，要翻弄日本，那是极不堪极可鄙的国；对于这样的国，应照日清战争时的样子膺惩才是。这不但国与国为然，就在法律制裁底下的个人，如无确固之信念，专用口头欺骗，暗中取利，也是最劣等的种类的人，加以铁拳制裁，正是男子汉应做的事。又如英美法诸国对于日本的方针也有不服，不得已，除以武力解决之外别无方法了。”（《解放》创刊号第一一五页）
    看姓名是一个人，看说话是两个人：钟君的疑问也就成了我的疑问了。
    * 刊一九二二年十月九日《晨报副刊》，署名式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