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淫
见二之二《贡献》小品(一八一)上说及“水与淫”,令我想起南方人之相反的论调。故母舅在五十馀岁时丧其独子,因拟纳妾,本人在北京依其岳叔沈祖宪(袁之幕友),而嘱其家中买一女留以待之,其理由即“畏”北女,自揣年老不堪“贡献”也!仿佛吾乡舆论如此。据(故)敝母舅(系儒医,但不开业)考证,北方因睡在炕上,故女性多淫(熎?)云:审是则干湿之影响人性确成定论,难怪□□诸名流之信仰矣。中国似因多土之故,头脑受其影响,殆多已硬化,思想运转不灵,此病我以为比什么“慈化”(此上一字避讳,代用,前有革命文学家蒋光□,现易名光慈,今从其例)更可怕,然而亦无如之何,因为非用西药(“赛先生”方)所能治愈,恐只有中医才能治之耳!
* 刊一九二八年六月一日《新女性》第三卷第六号,署名周启明,本文为同年三月二十五日致江绍原信之节录,江绍原按语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