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春,你脑子都去哪儿了?压根就不该问这些问题。我虽然一直在山寨里,但路上听了你们的情况介绍,觉得这个铃木浩二绝非一般的鬼子,恐怕比你我想象的要重要的多。四十岁岁,没有穿军服,那么多武士保护,我怀疑是个学者,研究历史或是考古方面的,其他方面的学者应该暂时还不需要。如果真是学者,黑木作为下级军官,当然得全力保护。再说他在许多方面都要仰仗这个铃木浩二,更不敢怠慢了。所以,这不是找不找的问题,而是如何尽快找到,全力保证铃木浩二的问题。他们肯定要追咱们,不过,昨晚应该还顾不上,这一路没有发现任何他们追上来的迹象就是证明。哎,老鸭,老春,你们为啥不把铃木浩二藏在地道里?怎么想到会藏到那个泼皮家里?万一找不到了,铃木浩二会死吗?”杨毅问。
“扬子,一开始就是想藏在地道里,可是找了好几个地方,虽然都很隐蔽,但是只要细心都会找到的,而且从最近处的地道进来,很快就会找到的。这时候我就想,能不能找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不藏在地道里。那大叔想了想,就说那个泼皮家院子里有个没有挖通的地道口,可以藏人。我一想,鬼子一开始肯定把注意力全放在地道里面,不会注意其他地方,就决定把人藏在那里。我们几个从泼皮旁边人家的地道口悄悄出去,把人藏好,踪迹也都消除了,又从那户人家的地道口钻了进来。鬼子在地道里面找不到人,肯定还会搜查村里,应该就能找到人,不会死的。不过,要是一个劲的在地道里面纠缠,而不去搜查村里,那就说不上了,时间长了肯定活不了。”唐剑说。
“其实,我还是不想让那个铃木浩二死了,那样黑木就没了负担,可以全力对付咱们了。最好是伤了,但还不能太重,这就有点意思了。”杨毅遥望着远处。
“杨大哥,那个鬼子为啥不能死啊?又为啥不能重伤?”靠在杨毅身边的黑娃仰脸问道。
“黑娃,对军事你还外行,慢慢就知道了。不能死我刚才说了,黑木就少了负担。重伤也一样,送到后方治疗去了,同样也没了负担。最好是不轻不重的伤,送后方还不至于,可短时间内又不好行动,只能就地治疗,这不就给咱们腾出一段时间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哎,郭大哥,你们把那个铃木浩二弄伤了没?重不重啊?”黑娃又掉头问。
“伤肯定是伤了,光我那几棍子就够那老东西受的。子弹和手榴弹有没有伤不大好说,即便伤着也肯定不重,不然没那么利索。不过,手脚都捆着,嘴里还塞了那么多东西,窝在洞子里,加上天寒地冻,没吃没喝的,要是时间长了肯定不大好受,恐怕得歇缓几天。”郭林平说。
“我跟那家伙接触过,还是有些功夫的,身体相当不错,只要在天亮之前找到,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即便这个时候找到,也不会留下残疾什么的。要是再拖点时间,到了晚上,那怕就有问题了,弄不好得截肢什么的。不管那老东西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咱接着赶路。”唐剑说。
“唐长官,几位兄弟,我觉得老在山林里走还是不大牢靠。”郭林平抬起头。
“郭大哥的意思是?”唐剑问。
“唐长官,咱们老是在山林里走,没人的时候确实安全,可一旦有人发现,那就是大麻烦。毕竟咱们这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目标太大了。昨天就是验证,那个泼皮很随便就发现了咱们,而咱们却一点都不知道。鬼子已经知道咱们专门走山林,就会把主要精力放在山林里,而咱们目标又这么大,估计用不了多久又得碰上鬼子。”
“哎,郭大哥,不愧是练武之人,这才跟了几天,就学会用军事的观点分析问题了。还别说,郭大哥说的还真有些道理,确实得认真考虑了。”杨毅点点头。
“扬子,瞧你那样,好像很懂军事似的。实际上你也不过比郭大哥早当兵半年,在学生兵团多学了几天,比郭大哥强不了多少……不过,郭大哥说的真有道理,我也觉得不能再在山林里走了,得改变一下路线。”刘春说。
“老春,你现在倒更像个军师,那你说说应该怎么走?”杨毅问。
“对不起,十分的对不起,干了你的活,拆了你的台。你是军师,你给咱制定一条最佳路线。”
“切,又来这套,贫不贫啊?郭大哥,你先提出来的,是不是还有啥新的想法?”杨毅扭头问。
“杨长官,我也说不好。我觉得,可以尝试走走大道!”郭林平说。
“大道?郭大哥,说说理由!”唐剑抬起头。
“唐长官,不能再走山林我刚才说了。我也想了好长时间,除了山林确实再没有更好的路线,只能走大道。大道上人多,走不快,这是个麻烦,但也有好处!”
“好处?大道上尽是难民,可把我们整苦了。我是再不敢跟难民打交道了,有劲使不上啊!”提起难民,刘春只摇脑袋。
“老春,咱们之所以被难民围攻,是因为咱们有吃的,更像有钱人,至少不是难民。如果咱们也是难民,那他们还会抢咱们吗?”唐剑问道。
“哎,对啊,要是咱们也成了难民,穷的叮当作响,饿的嗷嗷嚎叫,谁还来抢咱们?恐怕躲都躲不及呢!好办法,绝好的办法,就这么定了!”刘春高兴的手舞足蹈。
“瞧见没?又把篡权的本质给透了出来,我说你能不能含蓄一点啊?即便想篡权也别这么直白好不好?”杨毅骂道。
“你个死扬子,谁想篡权了?有了好的主意,那就得支持和肯定,就得执行,这怎么是篡权呢?”刘春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