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笙微微点头,王曦站起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窸窸窣窣的喝了一口,老a似乎觉得舒服多了,便开口道:“你们应该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了吧,就是因为那件事,我失去了家,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工作事业,也失去了我的尊严!死去的那个是我的女朋友,杀她的人是她的前男友。他们两个一直不清不楚,所以,为了报复我的女朋友,我也出轨了,就是lily。那个时候她还在服装店卖衣服,因为她特别漂亮,而且很热情所以我不免多留意了她一下,时间久了,我们就认识了,并且发展成了地下情人关系。也是因为这个关系,警察说我和lily都有凶手的嫌疑。我想着,等到警察查明白了就会还给我清白,但是我没想到最后一次庭审中,法官就要宣布我无罪当庭释放的时候,白秀雅出现了,她说她看到了我和我的女朋友发生了争执,并且扬言要杀了她,还推了她,打了她。有了她的证词我只能又被羁押,最终,被判了三十五年的有期徒刑。我恨死了白秀雅,她诬告我!好在,一年后,真正的凶手因为盗窃伤人被抓,案子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我无罪释放,然而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我才知道,因为我,我爸妈离婚了,我以前的单位因为我是杀人犯而开除了我,邻居、朋友,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即便我是清白的,可他们还是用那种看杀人犯的眼神看着我!我恨啊!白秀雅却始终没有出现过,哪怕能跟我说一声对不起!”
老a说着,他用力的敲了一下面前的桌板,整个人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
端起热水,他喝了一口,烫的他直皱眉头,但却能压抑他的怒火。
接着说:“我发誓一定要找到白秀雅,我要报仇!我要让这个信口开河,害我众叛亲离的女人得到报应!我打听到她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可那孩子却是一个聋哑人,活该!这就是报应!我找到她,她居然不认识我了,她居然把我忘了!哈哈哈,真是可笑,她居然能把我忘了。好!我知道她需要钱给他儿子做人工耳蜗,而且,如果想完全好,后续的费用好多钱,全完超出了她的能力。我就故意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反正我已经是罪恶累累了,而她却披着人民教师的外衣掩盖着她丑陋的灵魂!她很快就上当了,并且成了我的下线,她的身份是个很好的伪装,可时间长了她就不想干了,想退出。我当然不会同意,她给我赚了一大笔钱,而且很隐蔽,没有人会怀疑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会做犯法的事情。白秀雅就约我到四季红颜的商场那个我们交接货的更衣室见面,如你们所见,我找到了她,她告诉我她退出,我当然不会同意,争执中,我说漏了嘴,她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告诉了她,如果不是她,我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很害怕,她最终还是认出了我,可惜,晚了!白秀雅想要报警,和我同归于尽,我慌了,我虽然想报复她,但是我可不想让她拉着我一起死!争执中,我拿撬地板的刀刺伤了她,我看到她的血吓坏了,赶紧拿了货就跑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她不会死!”
老a大声嚷嚷。
王曦只能摇摇头:“她脖子上的伤口深至气管,你割断了她的气管!”
老a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只是轻轻的划了一下,我……”
“lily又是怎么一回事?”王曦问。
老a吞了吞口水,道:“我坐牢之后,本以为lily会等我,谁知道等我出去的时候lily居然拿着我的积蓄跑了。虽然没多少钱,但是我恨,我栽在了女人的手里一次,又栽了第二次!但是人海茫茫,我对lily只是了解到她叫lily,她从来不说自己的真名,也不告诉我她家住在哪里。直到有一天,我到墨色酒吧销货,我看到她在陪酒,就跟着她悄悄到了女洗手间,她居然在吸毒,原来这么多年没见,她竟然也堕落到了这个地步。看到我的时候,lily也很吃惊,但是我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却不恨她了,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很像,都是可怜人。可能是这个愿意,我和她又重新在一起了。lily……lily她有点变态,特别是我们亲热的时候,她以前不这样,但是当她吸了毒之后,整个人就变了。我也觉得挺刺激就跟她玩这个,但我不是真的要杀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是为了刺激!真的警官,我不是要杀她的!”
王曦皱起眉头;“你是说,你们在女厕所亲热?”
老a摇头:“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是这样的,lily有瘾,所以,她主动帮我销货,既可以赚钱又能自己用,反正我多个人销货多赚钱,无所谓的事,就同意了。那天,我去找lily,我发现她和一个老男人特别亲密,我问她她不愿意跟我说,最后我拿……拿这个录像威胁她,她才告诉我,那个老男人想包她,她觉得这样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想着逼那个老男人跟他老婆离婚。我很生气,我对lily是有感情的,我们争执之中,我把她推倒了,她的头撞到墙上,但是她没什么事,站起来扯我衣服,还说一些很难听的话,她骂我是劳改犯!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三个字,所以……所以我一急之下就拿到随身带着防身的刀子捅了她一下,我没有用力,不是要害,而且还是用刀背,我怎么可能杀她呢?她摔倒在地,我趁机就跑了,还把门反锁上,为的就是惩罚她,我锁门的时候还听到她在里面骂我,她还活着,好好的,不然我也不会先跑了。我是后来才知道lily死了,我发誓,我走的时候lily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我如果撒谎,我天打五雷轰!”